是担心刑部因此而开始懈怠,对于以后的明典天下有所不利?”
老朱笑着摇摇头:“张文清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么?”
“他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办起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马虎半点。”
“咱担心的,是陈光。”
门后的朱棣,听见这个名字,耳朵直直地竖了起来,仔细聆听。
“陈光?”
朱标有点不明白,刑部尚书都不担心,一个小小的,刚刚上任的刑部主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难不成现在的刑部,不是刑部尚书说了算,而是刑部主事说了算。
这不是无稽之谈么。
不过,这话是老朱提出来,当然就不是无稽之谈了。
“陈光现在的主要职责是在左春芳教导皇子,刑部不过是兼职而已,刑部的事情,他还做不了主吧。”
刘大富也在一边附和:“就是,陈光在刑部,没有说话地份。”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敢于站出来替太监说话的人,不能让皇上对他有不好的印象,更何况,他还是咱家的兄弟呢。
老朱双手往案几上一摊,微笑着道:“你们啊,还是不了解陈光,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次他告假,张文清也跟着告假,这是凑巧的事情么?”
“现在俩人一起去了竹田县,咱要是估计的不错,等他们回来,就已经一个鼻孔出气了。”
朱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父皇的意思,陈光在拉拢张文清?”
对于朝臣有派别之分,老朱乃是深恶痛绝。
受着老朱的影响,朱标对此也不甚喜欢。
陈光此人,老朱一直是赞赏有加,再加上朱棣也经常说陈光的好话,朱标对陈光的印象也算不错。
虽然第一次上朝形象欠佳,可朱标从来都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陈光在朝堂之上的口齿之伶俐,也颇被朱标欣赏。
而现在,刚刚入朝,便开始拉拢朝廷众臣,这等行径,还是应该早日加以制止。
必要的时候,快刀斩乱麻也未尝不可。
听见朱标这样怀疑陈光,门后的朱棣有些急了。
他年龄虽小,但也知道此等作为一旦被落实,后面随之二来的惩罚,将会有多严重。
正准备站起来替陈光分辨几句,可脑海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当初陈光塞给自己那一万两银票的情景。
整个人的气势顿时蔫了下去。
若说陈光不会其他,朱棣还相信,可若是非要说陈光不会拉拢人心,朱棣还真不敢站出来替他分辨。
边上的刘大富,此刻也是这种心情。
心中满满的全是想要分辨却不敢分辨的无力感。
嗯,不对。
张文清乃是朝廷有名的铁面无私公正廉明的大清官,更是有着极深书画造诣的大才子,乃是不可多得十年难遇的人才。
陈光和他走得近,或许是作为读书人,仰慕张文清的才华和人品而已。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的人朝着更优秀的人靠近,本身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想到此处,刘大富心中宽慰了许多,甚至觉着并不需要刻意地为陈光辩解。
正所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同时,也有些暗暗窃喜。
像陈光这种优秀的人,甘愿叫自己一声刘哥,并且时不时的给自己一些好处,看来,在他的心目中,自己也和张文清一样,是一个优秀的,值得放下身价靠近的人。
对于朱标的疑问,老朱没有回答。
不是他不重视朱标,而是身边刘大富的猪笑声,让老朱忍不住的侧目。
“刘大富,什么事情让你偷着乐,还竟然乐出了笑声?”
老朱面无表情,盯着刘大富。
本老朱一语惊醒,刘大富心中顿时有点惊慌。
可看老朱的表情,显然并没有动怒,而是觉着自己此时笑出来,有点不妥罢了。
脑子瞬间转了几百圈,双手放在腹部,朝着老朱就是一礼貌:“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刘大富,你这莫名其妙的恭喜什么?没看见咱家心中有着烦恼么,你居然还狼心狗肺的笑出声来,你到底还是不是咱最贴心的太监了?”
刘大富连忙道:“老奴当然是皇上您最贴心的太监了。”
“适才,老奴听闻太子殿下说,陈光有可能拉拢张文清大人,心中豁然开朗。”
“陈光小小年纪,就将甘肃贪污一案查了个清清楚楚,足见他在查案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
“历朝历代,多少钦差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却回不来了。”
“无不是贪图蝇头小利,被查办的对象贿赂,腐化了。”
“陈光所办的案子,清清楚楚,所有账目均无差错,可见他也是一个清正廉明,不贪图利益之人。”
“又能办案,又清正廉明,若是和张文清大人能够走到一起,岂不是强强联合?”
“有他们在刑部坐镇,大明以后将再无冤案,没有了冤情,百姓对朝廷将会百倍的信任与依赖。”
“这样一来,上下一条心,我大明今后的发展,无可限量啊。”
“老奴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