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跟祈月敲定礼服,顺便把汉德戴维斯的西装也订了。
还特意选了和祈月礼服搭配的情侣色。
只不过,她没敢要祈月知道。
设计师说好下午把礼服送到青山居。
苏绵跟谢小五等着接祈月出院。
正经出院是不能的,医院本着负责的态度,根本不给祈月办出院手续。
主治医生念叨到最后,没辙了,直接把手机递给祈月,“祈小姐,您要不问问您老公,他让你出院我们就给您办?”
祈月:“?”我哪里来的老公?
她不接手机,医生就举着,电话已经拨通了。
那边很快响起一道深沉男音,“喂?”
太熟悉了。
熟悉到祈月一听就猛地按断了电话,“他不是我老公,您弄错了。”
“这个……”医生犹豫了一下,“可他说,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医院是要负全责的。”
“他凭什么?”祈月冷声道。
医生扶了扶眼镜,表面笑嘻嘻,内心苦哈哈,“您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不好参与的。祈小姐,还请您理解我们的苦衷,等您的伤口痊愈,我们就给您办出院怎么样?”
祈月看着医生,没说话。
怎么说呢?
医生那一刻觉得,他才是病人。
还是精神科的那种病人,祈月反倒成了医生。
可他也没说错啊。
裴先生送祈月入住当天,他给医院看了红本本。
听说是院长亲自看过的,红本本上裴先生跟祈小姐就是夫妻,盖了戳的,没有假。
那之后,医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便衣保镖。
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十二楼病房里有个祈小姐惹不得,也放不得。
甚至祈小姐现在的反应,裴钦寒都料到过了。
手续办不成,祈月也没等着,直接出院回家。她不办手续,医院总不能还拦着她不出去。
谢小五跟苏绵担心归担心,都相信祈月自己好歹也算是医生世家养出来的崽,对自己有分寸,就由着她。
倒是汉德,一反常态的紧张。
坐在车里偷瞄了好几次镜子,扯领结的次数不下五次。
苏绵忍不住打趣他,“汉德,你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做,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吗?”
汉德眉头一皱,有些小紧张,“我这样得体吗?”
谢小五打量他一眼,没说话。
汉德是典型的五官深邃西方人脸孔,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尤为夺目,身材比例绝佳。
反正谢小五能称他一声帅哥。
就是不知道,祈月怎么想?WWw.GóΠъ.oяG
“我们说了可不算。”苏绵有心逗弄他,目光看向祈月。
祈月坐在汉德旁边,靠着窗假寐,闻言懒洋洋睁眼。
她还没说上话,电话就来了。
老罗在电话那头说,“祈小姐,沈家把沈玲赶出来了。”
一切都在祈月意料之内。
沈老爷子被裴钦寒带走后,沈家如遭重创,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实际上四分五裂。
沈家儿子这一辈的都赶着回来分家产,生怕来迟了,老爷子回来,又把他们这些啃老虫赶走。
沈家大伯仗着排行老大的身份接手了家里事务,对沈玲他们二房排挤得很。
沈玲不可能顺利回家。
从她在媒体前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沈家不想管她。
他们拿来分的钱都不够,哪里还有闲钱给沈玲赔?
可那些摄像机都是沈玲砸坏的,她不赔也不行。
无奈之下,沈玲只能去找林芊芊。
从沈家出来的时候开始下雨,她身上没钱,破手机就快没电,拦车拦不到,跟林芊芊约了地方见面,她实在走不动了,就近找了个餐馆等。
等了一个小时,雨下得更大了。
餐馆服务员看沈玲衣服湿透,一直在续杯热水,已经非常不耐烦。
沈玲终于充上电给林芊芊打电话,谁知道那边告诉她,“不好意思,林小姐明天订婚宴,需要睡美容觉哦,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就来不及了……”
沈玲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就挂了电话。
一个佣人而已,对沈玲都这样傲慢。
沈玲气得肝疼。
算算她自己的存款,虽然有个小几百万,但是她一旦拿出来赔偿,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老爷子一向偏袒男孙,她在沈家讨巧卖乖才存下这么点,以后要真的被赶出沈家,要怎么活?
“小姐,请问您还点餐吗?”服务员再次催促。
沈玲转头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