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说,“我跟你之间的事,不需要想起来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裴钦寒眸光一下黯淡,失望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祈月抱手,“你别解释,我不想听。”
裴钦寒垂眸,提溜着个暖手袋,站姿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祈月明明很烦他,心里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怕忍不住掉链子,直接起身要上来。
经过裴钦寒身边的时候,裴钦寒扯住她衣袖,“那天晚上你没拒绝我。”
祈月耳根子一烫,眼神有点心虚,“……你趁人之危。”
裴钦寒却较真,“你如果不爱我,根本不会接受我跟你……”
“你闭嘴。”祈月反手捂住他嘴巴。
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可惜长了个嘴。
裴钦寒捏住她手腕,偏要说,“你跟顾敬珩在一起,你们做了吗?”
祈月脑袋要炸了。
这里是她家,说不定爷爷奶奶都能听到他们谈话。
裴钦寒说的这是什么限制级的话题?
她气得踩了裴钦寒一脚,“关你什么事!”
“你不承认,就是没有。我跟他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裴钦寒着急想得到祈月的肯定。
祈月偏不想顺着他,犟着嘴道,“谁说我们没有,在国外半年,都是敬珩哥照顾的我,我们早就……”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裴钦寒以吻封缄。
他气得不轻,捧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咬着她的唇舌,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
祈月要疯。
抬腿就往裴钦寒命根子踹。
裴钦寒没躲,反而有点想看她会不会这么狠心的意思,眼神炙热地盯着她。
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祈月毫不手软,膝盖一顶就踢了上去。
“唔嗯……”
裴钦寒吃痛蹲了下来,几乎跪在她面前。
祈月又有点心软,想伸手扶,又觉得身份不合适,甩下一句‘你活该’就跑上了楼。
裴钦寒不知道在楼下待了多久。
祈月终于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应该是他走了。
准确的说,是谢毕笙和裴钦寒都走了。
苏绵和谢毕笙也大吵了一架,比起祈月,她更无所谓一些,气得谢毕笙摔门走人。
祈月一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都是些过去的零星碎片,是她记忆里没有,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总能看到裴钦寒的背影,有时候开心,有时候难过,有时候又痛得锥心刺骨。
到了公司。
祈月顺手把昨天裴钦寒落在副驾驶上的礼物盒拿了上来。
秘书给她整理书桌的时候帮忙拆了,跟她的两只陶瓷猫咪摆在一块。
祈月用电脑的时候才发现,裴钦寒买的两个玩偶也差不多半个手掌大,只不过是两只《猫和老鼠》里面的老鼠。
在《猫和老鼠》里,猫永远不是老鼠的对手。
“幼稚。”祈月一想到裴钦寒买这个玩偶,是想要压制他以为是顾敬珩送的那两只猫咪,就觉得好笑。
笑容被苏绵看到。
苏绵不禁打趣道,“笑这么开心,谁送的?”
祈月一脸面无表情,“我笑了吗?”
说完拿着文件下楼,完全没给苏绵打听的机会。
榕城。
祈月不肯让股权的事,顾富源有点窝火。
“既然她不肯,先让工人停工。”顾富源吩咐张经理。
祈月和顾敬珩都没有资质盖医院,图方便,顾敬珩用的是顾氏集团的建筑队,开发权在顾氏集团这里。
当初他没多想,现在却成了牵制祈月的威胁。
不过顾敬珩本人不知道这些。
这几天他流连酒吧,晚上安娜定时定点地去接他。一天中,他只有从床上醒来的那一会儿是清醒的。
可看到和安娜同床共枕,又让他无比痛苦。
如此循环。
这一晚安娜踩着点化了个淡妆去接顾敬珩。
他喝酒很安静,一个人静静喝完一瓶又一瓶,图个醉。见到她的时候会把她当成祈月,虽然有点失望,但总好过于不愿跟她亲近。
就这样,安娜又一次把顾敬珩弄上车,陪着他回家。
他牵着她,一脸深情不舍,“小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三天了,他的台词都没变过,还是跟祈月有关。
安娜脸色勉强,“好。”
没几分钟顾敬珩手机响了。
响得厉害。
安娜就帮忙接了。
对方是个国外口音,说着不大流畅的中文,问顾敬珩,“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