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是真的有点火大。
上前狠狠踩了裴钦寒一脚,看他吃痛弯腰,还不够解气。
又给了他一拳。
只是这一拳打出来,裴钦寒压根没想躲,直接用脸来挡。
祈月吓得收手,“神经病!”
裴钦寒却笑了,“你舍不得打我。”
“……”
祈月抬脚,膝盖朝着裴钦寒腹部一顶,“打人不打脸。懂了吗?”
裴钦寒:“……”
以前怎么不知道老婆这么能打?
他疼得捂住腹部,慢慢蹲了下来。
本来就陪着她一天没有吃东西,现在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裴钦寒没想吓唬祈月,但不妨碍他脸色愈发惨白。m.gΟиЪ.ōΓG
祈月看他一眼,心里狐疑他又在装可怜诓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两步看到裴钦寒没跟上来,又倒回去看他,“你没事吧?”
裴钦寒抬头,“你真舍不得我。”
祈月:“……”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简直被这男的演得活灵活现。
她再管他,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砰——
祈月狠狠推开楼梯通道的门,直奔孟家病房。
裴钦寒蹲了好一会儿,直到胃里不再疼了才站起来。
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满是落寞。
文森过来找到他,看到他眼下的青黑,有点担忧,“总裁,您需要休息。”
“没事。”
裴钦寒强撑着,面上不显露,往外走道,“祈绍军被保释了,查一查是谁。”
文森还没开口,就听到谢毕笙的声音,“是沈家。”
谢毕笙和苏绵本来在警局找祈月,没见到祈月,却看到了祈霜来接祈家夫妇离开。
打着的,正是裴钦寒的名号。
“沈家从中活动,却要把这名声给你,看来祈霜对你这妹夫挺好的啊。”
谢毕笙调侃道。
裴钦寒睨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挑拨离间这种小手段也值得拿出来显摆。”
“看来,沈光身边是真的没人可用了。”
连祈霜都能成为主心骨,沈家现在只剩下个残破的外壳,空有其表。
“总裁,该怎么做?”文森看裴钦寒眼神越发冷厉凶狠,知道他已经有了想法。
果然,裴钦寒说,“沈延不是还在牢里吗?听说牢里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一不小心断手断脚都是常有的事。”
“明白。”文森会意,转身离开。
苏绵站在谢毕笙旁边,心底一阵恶寒,扯了扯谢毕笙衣服,“我先去找小月。”
谢毕笙点头,眼底温柔,:“好。”
裴钦寒看见这对,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直到天黑,孟先生人才幽幽醒转,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恢复正常。
参与手术的所有医生都沸腾了。
这次的手术,简直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巨大的成功。
他们跟孟家申请将手术录像作为教学参考使用,孟太太沉浸在丈夫苏醒的喜悦中,没有犹豫的答应。
她找到祈月,很隆重地朝她鞠了一躬,“谢谢你,祈医生。”
手术方案是祈月开的头,主刀医生也是她找的,不管她父母多么恶心,也不影响孟家对她的感激。
孟老头看着她,一副欣赏的样子,“祈医生还没结婚吧?”
祈月僵了一下,“离了。”
刚巧裴钦寒朝他们这边走了,老头会意,声音大道,“我有个孙子,一表人才,也是医生,跟你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又来说亲了……
祈月无奈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孟老,我暂时还没有二婚的打算。”
她没有看见裴钦寒,说话就诚实。
老头看到裴钦寒脚步一顿,一副了然的神情,“这样啊,可惜了,认识一下做个朋友也好的。”
这个话题绕过去,孟家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苏绵刚才过来看到祈月在忙,便在一边长椅上等她。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过来先看到裴钦寒。
两家公司有合作,苏绵还是客气地喊了裴钦寒,“裴总,您没走啊。”
祈月尬住,想到刚才自己的话,不敢回头看裴钦寒。
随后听到他回苏绵的话,“嗯,你们老板没让我走。”
祈月回头,“我没有。”
裴钦寒一脸正色,“我还没澄清自己的清白。”
苏绵笑了笑,和祈月解释,“保释那两人的不是他,是祈霜。”
祈月眉头一皱。
祈霜故意挑拨离间,可,她和裴钦寒之间还有什么好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