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氛围不错。
傅老头提议喝酒,给谢毕笙和裴钦寒倒了两杯。
老傅不同谢家,虽有名气,但终生未娶,没有后代。
比起谢老身边还有谢毕笙和谢小五这两个孙子,就显得他有点落寞。
于是拉着裴钦寒多喝了点儿。
裴钦寒有点不胜酒意的意思,跟老傅认了输。
但其实是老傅醉了,非得要裴钦寒背他上楼。
祈月在旁边帮忙,铺了床又叨念老傅几句。
裴钦寒帮衬几句,被她跟着数落。
“你也是,老傅身体本来就不好,喝那么多酒。”
裴钦寒:“老傅没喝多少,都被我喝了。”
祈月:“……”怎么着,还要夸?
老傅坐在床上,晃着手指拉住祈月和裴钦寒,“你们俩,别吵吵,听我说。”
裴钦寒:“我们没吵。”
老傅:“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祈月拉高被子,给老傅盖到脖子的位置,“老傅,你早点睡。”
说完就走,没给老傅念叨的机会。
裴钦寒跟在后面,盯着祈月背影的眼神有点深。
结婚。
复婚。
这个念头,他想都不敢想。
可看着她熟悉的背影,想到前三年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她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裴钦寒喊道,“姜花。”
祈月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她脚步顿住,回头。
迎上裴钦寒眼尾泛红的样子,他动了动唇,“我们……”
祈月电话忽然响了。
是顾敬珩打过来的。
他在榕城,因为安娜怀孕,已经很久没跟这边联系了。
大年三十的,互相问候也正常,祈月当着裴钦寒的面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顾敬珩礼貌问候了几句祈月的现状。
“刚刚和奶奶电话,说裴钦寒跟你一块儿过年。”
他说。
祈月语气平静,“嗯,他在。”
她缓步下楼,裴钦寒紧跟上来,视线里,男人的脚步跟着她保持一致。
裴钦寒听不到顾敬珩说了什么,神经有点紧绷。
看到祈月的笑容,心里警钟震了又震。
可他还只能保持绅士。
陪着祈月下了楼梯以后,就不能一直紧跟在她旁边了。
不礼貌,不合时宜。
祈月听着电话,神色又渐渐凝重。
顾敬珩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说,“裴御欢和路家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死撼动,现在,连路烟儿都要警惕他三分,你们要小心。”
祈月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这边说完,抬头才发现接水的杯子洒了水出来,裴钦寒已经自然而然地接过去收拾。
然后把水杯递给她,神情严肃,“今天路烟儿找我了。”
祈月不意外,“怎么说。”
两人坐到沙发,苏绵和谢毕笙从后院穿过厨房过来,气氛有点凝滞。
苏绵坐到祈月旁边,谢毕笙想挨过去,被眼神拦住。
裴钦寒继续自己的话题,“路烟儿想要和裴家联姻。”
虽然是在预料中,但祈月表情还是卡了一下,喝了点水,她问,“你怎么说的?”
“你想我怎么说?”
“我问的是你的意思。”
裴钦寒:“我更在乎你的意思。”
祈月:“……”
“咳咳。”
谢小五抱着电脑下楼,就看到沙发区域两男两女对着坐,氛围和谐到他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
但他得办正事。
“找到被祈霜销毁的监控了。”
“行车记录仪被损毁最严重,只有录音,可以结合路控的监控看。”
两个画面放在一块。
祈绍军起初和祈霜在车上提到祈月,父女俩争执了几句,然后越吵越烈。
车停了下来。
祈绍军在争执中被祈霜推下车,太阳穴砸在了路边花坛的棱角上,当场大出血。
然而因为车子的掩盖,路人也没注意到人。
隔了一会儿,徐雅才冲下车叫了救护车,失去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祈月听着车上祈霜在祈绍军摔倒后的那段录音——
“救你们的人是我,害你们的人是祈月,妈,你到底明不明白?”
“您不能跟我爸一样糊涂,您现在打电话,是打算把您唯一的女儿也送进监狱吗?”
“爸已经没救了,我要是再出事,您和小宝怎么办?您难道以为我害了祈月那么多次,她会帮咱们吗?不要做梦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