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不像昨天，天色阴暗大雾弥漫。

临出云州，顺着官道往前走，就是上京城所在的上直隶地界。

在这种关键地方，官方不会允许大部流民在靠近首府的道路上讨饭闲逛，因为这实在有碍观瞻，于帝国脸面不利。

所以，与昨天比较，虽然路上人流密集了许多，但是其中逃难的灾民并不多。

“肖兄弟！还走几个时辰，就到了出云州的岔路上。官道一直下去就是上直隶，往左岔路是去灵州的小路。这份交通地图你带着，我作了标记，以后咱们联系的时候，我报地名，你也好知道在哪里。”

文图从怀里摸出昨晚上做了标记的交通地图，递给肖白。然后又掏出一本小册子，看着旁边眯着眼打哈欠的武画，喊道：“喏！给你的！”

“啥米玩意？”武画半捂着嘴，边接边问：“《信鸽的培养与训练方法大全》？”

“你昨夜不是说养精蓄润后，会记下我讲述的内容吗？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文图将册子送到武画手上，不再看他，自个得得驾马赶路。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那些小爱好，也记不住我昨晚讲述的内容。再说人各有志，我不会再勉强你，更不会考你，这本小册子是我长期训练的总结，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文图讲话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柔和，是肖白听到的，他对武画说话最温和的一次。

“别以为你送我东西，我就不给你找媳妇……算了，在看会这本册子前，我和你嫂子决定不催你。”武画虽然嘴很硬，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随便你。如果是这样，我诅咒你永远也不要看会。”

“想得美！你的诅咒是不会实现的。”

临分别，两兄弟没有衷肠可诉，也没有家事嘱托，有的只是这种另类言和。

“文兄，上次你往天上打的那个爆竹，还有没？”见两兄弟不再说话，肖白忽然提起前次在霜林镇，文图拉的烟花召集令，他还惦记着。“有的话给我弄一捆。”

“一捆？这个，真没有。”

肖白也就随口一说，文图这里有最好，没有的话，他打算以后找无道大哥去磨。

“肖白兄弟！你要真想弄个与众不同的骷髅头出来拉风，我倒是知道一家制作作坊，可以完成制造。那是我们行动司以前选型时，在最后关头淘汰的一家，就在上京郊外。不过，他们这种特制品，没有熟人牵线，基本不会单独给你定制。”文图忽然又说。

“当然，我们都是要干大事的人，肯定要与众不同了！那到哪去找他们认为是熟人的人呢？”肖白点点头，重新燃起希望。

“我家大人肯定是他们的熟人，当年选型的时候，就是大人主持的。”

文图这么一说，肖白心里有底了。

统调部行动司头子的面子，加选型主持人身份，那家被淘汰的郊外作坊肯定会尽心尽力。

“唉！麻烦大哥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肖白内心感叹，不过为了他念念不忘的拉风，这种抱歉的情绪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便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找到作坊，我要制作一百捆骷髅头的，一百捆海盗旗的，还要一百捆玫瑰花形状的，让威慑与浪漫同在。”

“玫瑰花型的？”

“肖兄弟，你真是与众不同！”

想想这画面，文图和武画笑哭，感觉以后部队可有得热闹了。

……

时间过得很快，部队用过中午饭，歇了会，然后再次上路。

大家走着走着，感觉没多会，就到了云州和上直隶的交界地。

即将分别，肖白按昨晚上例会时的部署，将部队分成两部分……

选定了人员，然后便是钱财物的交割。

部队在霜林镇所在县里购买的粮草还剩了几十车，肖白留了五分之一，其它的都转交给了文图。还有定下的二十万银元，直接让士兵从武画的宝贝马车上搬就行。

物资交割完毕，肖白望着影影绰绰转道去灵州的大部队，突然心里像是缺了一大块。

站在队伍前，他轻轻嗓子，开始讲话。

“兄弟们！咱们都是苦出身，为了同一道命令，我们从各个汇聚到一起。在这些共同的日子里，我们一起苦过，痛过，也快乐过！”

“在西北高原，在第五要塞，在拜月敌营，我们共同训练，并肩战斗，甚至有许许多多多可爱可亲的兄弟，将年轻的生命献给了高原边陲！他们的英雄之躯，在那里长眠，我们为他们的牺牲哀痛，他们都是伟大的军人，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今天，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