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口号声停顿下来，几个带队去灵州的下属拥到肖白身前，拉着他的袖子，两眼泪汪汪。

这段时间相处，他们真切体味到肖白的不同。公平公正不打骂体罚，能为手下士兵着想操心，更重要的是自家大人身体力行，隐然为部队树立起了一个值得他们毕生奋斗追随的目标——为人民幸福安康而努力奋斗！

“我们会再相聚的！请相信我！”

待激动的情绪逐渐舒缓下来，肖白笔直站定，对他们行了一个庄严的帝国军礼。

“大人，我们相信你！”大家齐齐举手回礼，神情肃穆。

礼毕，肖白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随文图转道离去。

灵州路远，小道偏僻，这些转道的部队比起回上京复命的队伍，要艰难许多。

肖白一行人，注视着他们，准备等他们在视线里看不清的时候，再启程往上京赶。

“老大！我们会想你的！还有大姐头，我真的好爱你！”

“我胡巴还会回来的！”

“狗剩，你还欠我两块钱，别忘记了！”

……

灵州队伍在文图的带领下启程，越走越远，他们最后的临别感言，也在耳边越来越模糊。

肖白站立在出云州的岔道上，眺望远方人众良久。

最后，还是武画慢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们已经远到看不清，剩下的部队还得接着往上京赶路。

“佳琪，带上物资，咱们也上路吧！今晚，我们在上直隶歇脚宿营。”肖白转过身，对身边同样愣愣出神的美女协领吩咐。

一千人，一半老兵，一半新兵。没有多的物资，不用押送俘虏，沿途也没有灾民百姓再需要赈济。这一行人轻车简从，行进速度立时提高。

以前三人并行领路，现在少了文图，只有他和武画两人，感觉孤单不少。

特别是武画，往日里眼神总不爱光顾文图走的位置，现在他却像失了神一样，隔不多会就要望一望旁边的空道。

“怎么？想念文图兄弟了？”肖白轻笑，问道。

“哪有！那是个专门和我作对的家伙，我才不要想他。”武画努努嘴，显得风轻云淡。

“嘴硬。”肖白鄙视，接着道：“我倒是想他了！”

上午时候，招娣还在佳琪那，这会她又坐在了肖白马背上。听着两人说话，小丫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接着肖白的话，叹气说道：“是啊！文叔不在，没有吵架可看，一点都不热闹。”

“你呀，只晓得看热闹！”肖白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小丫头光洁的额头，哭笑不得。

“妹儿！你这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你文叔和武叔身上，这样可要不得。”

“哪有！我看胖叔和文叔他们才不会真的翻脸呢。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停了？”

“人小鬼大！以后可不许这样说了。”

“那要怎样说？”

肖白抬头想了一会，告诉她：“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不懂。”

“不解释，妹儿你自己悟去。”

肖白说完，手上马鞭一扬，载着小丫头开始提速。

……

……

晚饭前一会，部队终于完全穿出云州，进入上直隶地界。

不同风土，造就不一样人情。

云州多山，盛产毛皮山货，适合农人耕作的土地很少，丰年时，粮食产量也仅能自给自足。但上直隶不同，身为帝国首府所在州，这里地势平坦，水网密集，土地肥沃，稻米和小麦的产量一直在国中名列前茅。

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生活在富庶地带的上直隶百姓，很少有忍饥挨饿的时候。

所以，这里百姓的民情性格，相较其它各州，都要雍容许多。

“大人！过了这片地方，前面有个小镇子。咱们今晚是在那边镇里扎营吗？”佳琪策马赶上前面的肖白，询问今晚如何安排。

“不用。在镇上少不得叨扰民众，咱们暂时又不用补充物资，还是别在那里扎营。”

肖白看着道路两边，想了想，又答复道：“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吧！视野开阔，地方也够大。”

“好的，我这就通传下去。”

佳琪领命，准备转身去传达的时候，肖白忽然又叫住她，好奇问道：“佳琪！你家就在上直隶吧？”

“呃，是的……大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佳琪莫名警惕，全不似往日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