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谁?” “托马斯,都怨他。” “肖大人,别了,说到底还是你们瞎胡闹造成的。”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我的名誉啊……全毁了。” 刘老根斜着眼睛,蔑视。 “肖大人,你还在乎名誉呀?以前穿个裤衩子犁田,没忘吧?偷喝红毛药酒被麻翻,没忘吧?清洁溜溜从盥洗室出来,甩来甩去被巡逻的小伙子们看见,没忘吧?” 肖白瞬间尴尬,他自己都没想到曾经做过这么多失德的事,老刘是怎么全知道的?好像偷喝红毛药酒和裸身从大营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他们没在一处居住吧。 “老哥,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老刘昂起头,傲娇脸,道:“我什么不知道?不止我,衙门里和大营里好多人都知道。” 太尬了! 肖白气势一弱,赶紧拍拍面前的饭桌,强自挽尊:“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呢?真的再去将托马斯捶一顿,然后闹到全营人都知道你和武家大小姐窝在屋里玩施虐与受虐的游戏?” 老刘重新斜着眼看他,蔑视里还带点鄙视。 肖白被看得受不了,弱弱反驳道:“刘老哥,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武大小姐没有在做游戏,我们真的是在切磋。” “嗯!我懂,切磋还要光着身子。”老刘一句结语,将他的解释秒成渣。 …… 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处言说,无从言说。 肖白气鼓鼓从老刘屋里出来,按捺下折往隔壁托马斯屋里锤人的冲动,在门口舒了一大口气,大步往对面自己屋子走去。 关门,睡觉,明天醒来,烦恼全消掉。 …… 第二天,早起,未见晨曦,他竟然又起迟了。 拉开屋门,从屋里出来,院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大家都去忙了。 这样也好,少一些碰面机会,多一点消融弥合的时间,再见面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肖白先生,早啊!”这时,托马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和他打起招呼。 “托马斯,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肖白心中吐槽,脸上不自觉抽动,没有出声。 看到他脸色不对,托马斯挠着大脑袋,干笑两声,说道:“肖白先生,前院里还有点事要忙,我先去了。” “等等,我们聊聊。”终于,肖白叫住了他。 托马斯身子一颤,小声探问:“聊什么?” “昨天,你为何跑掉?” “噢,卖糕的!肖白先生,情况是这样的,首先……其次……然后……最后……” 托马斯双手合十,东拉西扯一箩筐,总结起来就一句,他的离开是有原因的,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他口风很紧,没有外传,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外传,只要肖白能够不再追问,追责。 可以呀!学会暗戳戳讲条件了。 鉴于不想继续闹大,鉴于托马斯看起来比较上道,肖白盯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大脸看了三秒钟,之后摆摆手,说道:“你去忙吧,我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肖白先生,我也忘了。” 妈蛋!都搁着装金鱼呢。 看着托马斯逐渐远去的背影,肖白心中感慨,厚道人变质了,变得没那么厚道了。 …… 上午,无所事,将杂乱无序的房间清理了一下,没之前那样难看了。 忙完,肖白从屋里钻出来,抖抖身上的尘土,昂首挺胸,步伐矫健地往前院衙门走去。 路上,他遇着了提着水壶的杜十娘,眉目含情,对他嗤嗤笑……看起来是这样。 “杜大姐你好!杜大姐再见!”想到昨天的事,肖白心里瞬间慌得一批,赶紧打了招呼,一溜烟往办公区域跑去,直到窜进办公室,再关了门,他才有机会喘口气。 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 躲得了杜大姐,躲不掉李梅这婆娘。 因为,李梅此时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对他嗤嗤笑。 女妖的笑容。 “梅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肖白转身,盯着李梅,惊慌问道。 “进来有一会了。”李梅笑意盈盈,继续说道:“听说昨天你和武家那位不走寻常路的大小姐搁屋里玩皮鞭游戏,我来核实一下。” “没有,不是,你别胡说,我们是清白的。”肖白连忙摆手,矢口否认,同时在心里将托马斯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