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州布政使果然是个狠角色,肖白在大堂里摆了这么多精兵强将,竟然还能强撑着将要求摆出来。 不过,肖白已经打定主意不遂他们的意,自然是不会松口的。 他扛着灵州都督的名头,还有几万如狼似虎的私兵在落霞岛上,只要不想做什么事,灵州境内就没人能逼迫他。 “郑大人,你的账本我不看,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不得加税。”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你们不就是想借着剿匪的名义,然后捞钱嘛,天知道那几处所谓的扶桑海匪聚居点是不是真的聚居点呢。” “郑大人,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介意再向你们表明一个态度,我是正牌的灵州都督,我才是灵州真正的话事人。” 肖白义正严词,一番话直说得堂下的布政使郑昌心中恨意蒸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都督府算是和他们三家衙门彻底撕破脸了。 身为盘踞灵州多年不挪窝的布政使大人,郑昌自觉在灵州还是有不少底蕴和能量的,不敢说百分百成事,但绝对有能力坏事。 “肖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回去重新商议一下,你等着!”良久,郑昌愤恨的盯了堂上一眼,压着火气暗戳戳挑衅道。 你等着? 肖白不加掩饰,忽然大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细灰簌簌扑落。 笑完,他直勾勾盯着郑昌,一字一顿道:“行!郑昌,本大人等着你们!” 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还是在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郑昌腾的起身,拱拱手:“告辞!” 肖白嘴角一撇,厌恶道:“不送。” 郑昌去了,后面跟着一脸害怕的账房先生。 不过,他们走出大堂门口,正好遇上从茅房里回来的按察使何才和守备使汪卫。 “郑大人,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们才蹲了不到一个钟呢。” “是啊!郑大人,你和都督大人说了吗?一百万七三分成,他不用干具体事,只需要盖个都督府大印,就能独得三成,比我和何大人两家还多。” 看着不明就里的何才和汪卫,郑昌呸了一口,说道:“怎么不拉死你们……” 郑大人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按察使何才和守备使汪卫立在都督府大堂门口,一脸呆滞的互视一眼,再一起回望大堂之上那道戴着猪头面罩,不甚清晰的紫色人影,不知是进入大堂还是追着已经大步离去的郑昌大人。 “何大人?”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走!回去。” 两人很快决定,追随布政使郑昌出门…… 大堂内,肖白呼了口气,心中毫无波澜,甚至一晌轻松。 同流合污,他做不到。 当个只会啪啪盖大印的工具人,他更加做不到。 为了灵州百姓今后不受或者少受贪官污吏折腾,他一定要做到。 “各位金刚兄弟,还有时间,我们按早上做出的计划行事。” “是!” 八大金刚聚首,拱手抱拳,压着声音回应。 这时,托马斯提着一对擂鼓瓮金锤,跟着进入大堂,嚷道:“还有我!还有我!不要将我忘记了。” …… 不久,灵州都督府大门口,九匹快马,马背上八个光头加一名身穿紫色军官服的高阶军官攥紧缰绳,双腿一夹,威武的马队踏着烟尘离了大门口位置,往东方城门奔去。 马队后面不远,还有一位同样惹人注目的异国壮汉,提着一对紫色巨锤正在疯狂追赶着。 为了追随肖白先生的脚步,托马斯使出吃奶的劲,拼了。 “肖白先生,你们别那么快,等等我!” “托马斯,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伏在马背上,肖白一边控马寻路,一边在心里怀疑托马斯是不是疯了。 本来用双脚追赶奔驰的骏马已经殊为困难,这家伙临行前竟然还决定带着他那对四千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想跑死在路上吗? 春下虫二! 肖白心说,双腿一松,拉住缰绳,让座下的乌骓马速度稍缓……他还是不忍心托马斯被活活累死。 出城很顺利,因为今天在城门口值班的灵州守备还是醉醺醺的,根本没察觉有人出城。 队伍后面,托马斯拎着一对紫色巨锤,速度不算太慢,保持百米之内的距离一直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