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情到深处,武画端起茶碗,猛然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差点酿出灾祸。 “好烫!” “早提醒你了。” “忘了。” “怪谁咯……” “谁都不怪,只怪生活太压抑。” “我看你吃得白白胖胖的,不像受了压抑的样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 “唉!” 武画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似有无尽凄苦,看得肖白直接无语。 当不成知心大哥哥,只能当一回不知心的好兄弟……肖白清清嗓子,让武画别那么悲凉。 生活嘛,就像那啥,要么去反抗,要么去享受,别总找不懂也不想懂的人诉苦。 “有道理,要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武画大言不惭,听得肖白瞬间呆住。 怎么回事?还真有解不开的家庭矛盾了? “武兄,咋了?说话为何如此悲凉?” “肖白兄弟,秀念可能变心了。” “嗯?” 肖白大惊讶。 武画又举起茶碗,灌了一口,依旧有被烫到。 “艾玛!还是好烫。” “不止提醒你一次了,怪不了谁。” “我知道,怪我太投入,又忘记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种感觉。” “你怎么不去死……” 感到被武画调戏,肖白直接抓起办公桌上的空文件夹,向在不远处落座的人砸去。 “武兄,你就是个混球,亵渎了我对婚姻的神圣感。” “抱歉抱歉,我也不想的。” “你又不是女人,别玩什么第六感,倒是你自己,时常在河边走,当心哪天掉下去后,鸡飞蛋打。” “鸡飞蛋打?没那么严重吧,我最近都没去那些地方了。” “就是有这么严重,还是物理意义上的。” 这会,肖白已经不耐烦听武画各种无根无据的家务事了。 倒是武画捡了地上的空文件夹,依旧喋喋不休,大意是他最近什么也没干,就是心情总不得劲,骨子里似有蚊叮虫咬一般。 对此,肖白直言,他这是骚得慌,只能割以永治。 “武兄,别说这些了,咱还是谈谈你知道的那桩乐事吧,我很感兴趣。”说完,赶紧岔开话题,提醒道。 武画站起身,将文件夹放回办公桌上,点了点头。 …… 马家变故,放在财政部经济委员会的两名委员里,有一名在昨天夜里遇袭身死,而且被发现时,听说现场老惨了。 寻仇吗? 看起来大约是这样,不然不会辱尸泄愤。 不过仇人是谁呢? 两人琢磨一阵,毫无由头。 其实,马家出了事,于他们来说,挺好的,至少能让他们内部心慌一阵,不必时常在武画参与的那个经济委员会里吵架使绊子了。 “肖白兄弟,不瞒你说,我今天收到这桩消息,再看例会上属于马家代表的那张空椅子,立马气顺了。” 抛却家庭矛盾的忧愁,武画眉飞色舞起来。 肖白看着他,脸上动容,心头跟着大乐。 这种时候,不管是马家内部内讧,还是得罪了外面的对手,这种物理消灭的手段都是他乐见的。 “武兄,你别先顾着乐,我再问你件事。” “什么事?” “那个马维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很久没见过他了。” 武画迅速回答,完了还叹息一声,说道:“那家伙要是也出了岔子,这乐子可就更大了。” “嘿嘿!”肖白笑笑,深以为然。 …… 聊了一会,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杜十娘在门外柔声提醒:“大人,武大官人,后院里的饭好了,李大人让我过来喊你们去吃饭。” 屋里,武画应了声,赶紧颠颠过去开门。 肖白跟着起身,顺到门口,对二人笑笑,然后不声不响离了此处。 看武画着急的模样,他深知武胖子今天着急过来,除了向他报告马家的事,肯定还存着和十娘温存的心思,所以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