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多鱼带着大军离开河东郡,进入河西之地,正式展开军事布防的时候,河东郡内发生大事啦!
“混账!何方宵小,竟敢夜盗我郡守府!”王稽暴怒,捏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底下跪着一群瑟瑟发抖官员和侍卫。
转瞬间,郡守王稽被盗一事,在河东郡内穿得沸沸扬扬。
“听闻,郡守大人被偷了几十箱金子!”
“岂止?分明还有数套价值不菲的琉璃摆件!”
“还有无数奇珍异宝,用几十架马车都装不完!”
“郡守竟然这般富庶?他不是普通出生,家族一般吗?”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另一个人附和道:“他时常跟士卒们哭穷,不肯下发赏赐。”
“咦?郡守还能做出这事?不能吧。”
被这几人提醒,围观的群众们寻思过味来:“这么多钱财,郡守是从何而来的?他果真不肯赏赐给士卒?”
“是真的!我仲兄就在他手下当兵,什么都没有呢!”
见舆论的风暴已起,人群中的数道身影犹如滑不留手的泥鳅,钻入人海中,消失不见。
在郡守府大发脾气的王稽,对河东郡内的暗流涌动,丝毫不知。
闻到一丝阴谋气味的副将,急忙跑来找王稽。
“大人,郡中传言纷纷,士卒们多有不满。不如这样,您把钱财都散出去,给下级军官分了,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
分钱?!本就痛失一大笔钱财的王稽,怎么可能愿意分钱?必须果断拒绝!
副将急得跟人过上的蚂蚁似的:“您从小家里穷,喜欢挣钱,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如今流言肆意,影响您的威信啊!”
王稽冷哼:“即便他们不满,又能如何?秦律会教他们做人!战场上,胆敢偷奸耍滑,一家人都得跟着倒霉!”
王稽不在乎士卒,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河东郡反叛。反倒是,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小贼,竟然敢偷走自己的宝贝!
王稽心痛得无法呼吸,看谁都是小偷。
他立即召见左兵曹史:“你将当日许多鱼等人在武库中的事,细细说来,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左兵曹史心中一咯噔,难道郡守是在怀疑许将军?不行,以郡守的脾性,若真认定是许将军搞的鬼,必会迁怒自己。
左兵曹史将当日之事老实交代一遍后,补充道:“许将军言谈举止间,对大人颇为敬重。且她竟然配置大量骑兵,想必不善掌兵,许是武将们特意送功劳,树典型!”
王稽认同左兵曹史的判断,那不过就一女郎而已,说不定是王龁搞定了信梁城,然后看在武安侯白起的面子上,将功劳安在女郎头上。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郎,怎么会有胆子,敢派人夜盗郡守府?这可是斩首的重罪!
——
“什么?!女君你竟然派人去偷盗?”王翦整个人都麻了,眼前这一箱箱的宝物,是女君送出去的三倍!
许多鱼一个个打开箱子,心满意足道:“取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王翦的嘴角抽搐:“这么多,全是您的?”
“借用我的东西那么久,我收点利钱,不过分吧?”许多鱼理直气壮道。
“阿妹说得对!”巴亚乐呵呵地抱着两株人参道。
“对什么对?”王翦怒视巴亚,“你就知道傻乐!王稽那厮,贪财吝啬,岂能吃这个哑巴亏?若是他发动一郡之力,全面搜查。我们如何能躲过去?”
王翦简直痛心疾首!武安侯,你可害惨我也!这个主君,打仗爱冲在前头也就罢了。她胆大包天,啥事都敢干啊!
当她的下属,那就是脖子挂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掉。
许多鱼小心翼翼地擦拭琉璃酒杯,成色这么好的琉璃酒局,世间罕见,可值钱呢!
“放心,王稽很快就没空管这事了。”
王翦的心高高悬起,警惕道:“女君,你还做了何事?”
“叫人在郡中散布了些流言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王翦冷哼:“还有呢?散布流言之人,为何还不归队?”
王翦坚信,女君肯定还做了点啥。
果然……
“我命他们,在王龁将军退到河东郡时,散布流言。说赵国贿赂王稽,故而王稽才假作不敌。”许多鱼在琉璃杯上哈一口气,然后拿出衣袖轻轻擦拭。
嘶嘶嘶……
一股凉气从脚攀到头,王翦呢喃道:“你这是要让王稽死啊!”
河东郡若是守住了,也就罢了。若是守不住,秦王能活撕了他!
“你怎么就肯定,王龁将军会退守到河东郡,河东郡……”王翦咽下剩下的话。
王翦跟在白起身后,就不曾一败,所以很难接受,秦军会溃败的事实。
许多鱼递给王翦一摞竹简:“阎家来信,王龁将军已退至上党境内,信陵君紧跟其后。”
王翦在上党呆了好几天,自然知道那里的防守是何等简陋,根本防不住赵楚魏联军。
“阎家同王龁将军彻夜商谈后,决定率全族隐入山林中。”许多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