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软:“不是玻璃。”
她就拿着那东西在江喜眼前晃了晃,大概能看出是个月白色小球。
“到底什么东西,快给爹看看!”
江软软攥得紧紧的,还是受伤的右手。
让江喜掰手指都不敢。
“想看就先去刷锅洗碗,吃完饭那么久了还在那放着,像什么样子!”
还大人呢,还不如她小孩,眼睛里一点都没活干。
江软软一副小大人样。
嘿,分家了,没有了江老太在上头管着,又来了个小的管着。
偏偏江喜就是心里头痒痒,想看。
别看他干啥啥不行,除了种地,他啥都好奇。
江喜用胳膊肘戳姚秋萍。
“媳妇听见没,闺女让你洗碗呢。”
姚秋萍:“我没聋,闺女明明喊的是你。”
江喜:“都是一家人,我的碗就是你的碗,那是咱们全家的碗,谁洗不一样?”
姚秋萍往旁边挪了挪,让他戳不到。
“不一样,猫着腰洗碗跟躺在炕上歇着,能一样吗?再说我一点都不好奇软软手里是啥。”
姚秋萍闭上眼。
说不好奇就不好奇。
实际上心里跟猫爪挠似的,闭上眼就当看不见,她不信江喜能忍得过她。
这两人不急把江软软愁坏了。
好不容易没有总骂她的奶奶、冲她翻白眼的大伯母、跟说话阴阳怪气的姐姐。
有了他们自己的家。
两个大人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懒,这样下去不行!
这个家没有她就得散!
江软软仿佛已经看到爸妈不好好上工、赚不到工分,等到分粮食,别人好几袋,自家一袋都没有,只能喝西北风的惨状了。
他们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小小的人,叹了好大一口气。
“不看就算了,这样的宝贝,我要自己藏着。”
江软软蔫头耷脑的出去了,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江喜翻来覆去在炕上烙饼。
忽地坐起来。
“我才不是好奇闺女手里拿的什么,纯粹是不想让闺女担心。这么小的人就开始愁来愁去,早早的就成了小老太太。”
“软软啊,看见没,爸是个好爸,你妈不是个好妈喽!”
他就是那么好的爸爸。
全是为了闺女的花容月貌着想!
姚秋萍:“谁说的,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刷锅洗碗而已,我两三下就洗了,还有你什么事!”
说完,蹭蹭下了炕,袖子一撸洗起来。
“看见没,我是不是比你爸强多了?”
江喜也撸袖子:“谁说的,那是我还没表现,闺女看我的!”
两个人站在灶台边,抢碗洗,水花飞溅。
弄得江软软连连后退。
有对比她还幼稚的爹娘,她好难!
“爸妈慢点洗,别把碗弄碎了,碗也好贵的。”
江软软刚说完,清脆的一声响。
一个碗掉在地上。
好在转了一圈稳住了,没碎。
江喜:“都是你妈干的,不关我事!”
姚秋萍:“都是你爸干的,不关我事!”
两人斗鸡一样互相瞪着。
江软软:“……”
总算洗完了碗。
江喜抱起江软软,轻声哄着,“闺女啊,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能拿出来了吗?”
江软软又叹了口气。
让他们干活还得用东西哄,到底他们是小孩还是自己是小孩?
江软软总算从口袋里把那个珠子拿出来。
珠子浑圆,有三颗黄豆那么大。
颠着有点重量,表面有莹润的光泽。
这是个啥,江喜跟姚秋萍这辈子都没见过。
也敢保证向阳生产大队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是、这是……”
江软软想了一会儿,“是珍珠!值钱!”
珍珠是个什么东西江喜不知道。
但值钱他听得懂。
“软软你哪儿来的?”
江软软:“我从一个地方拿出来的!我带你们进去!”
那是她的秘密基地,说起来就是有了这个秘密基地,一睁眼才重生的。
江软软拉着江喜跟姚秋萍的手,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陌生的地方。
迎面而来的腥咸的风,把夫妻俩吹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脚下是柔软潮湿的沙滩,面前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卷起的海浪扑打着岸边的礁石。
这里的时间跟外面是一致的。
外面是晚上,这里也是晚上。
两人都被惊呆了。
“爹,快往里面来!”
看见满月,江软软就觉得在岸边很危险。
刚拉着江喜站起来往后躲了几步,海浪就呼啸着淹没了刚刚他站的地方。
面前是大海,后面是岛屿。
身后不远处就是密林,周围长着根本不认识的植物。
江喜有点害怕,腿肚子直打哆嗦,老大的身子藏在江软软后面。
嘴上却说,“闺女别怕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