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挥了挥手命令官兵等下。
随后转身,冲着正在逃亡的百姓喊道。
“诸位,我是梁州总提调,是楚帝派我前来赈灾。”
“希望诸位,相信我,现在回家,不日这梁州城内便会开设粥厂。”
“大家,不要再南迁了。”
一种百姓眼神迟疑,略显犹豫。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再说了,这么多难民,几万张嘴,得多少够吃。”
“没错,就算你解决了温饱,还是得表内抓去充壮丁。”
苏修看着周边充满质疑的声音。
内心只有对梁州这群懈怠的官员和恨。
这群混蛋,在百姓心目中,都已经是如此形象了。
若是再不改变,我看这梁州真的可以改性李了。
苏修掏出怀中圣旨,端在灾民眼前。
气沉丹田吼道:“大家请看,楚帝圣旨在手,我真的是带着钱粮来的。”
“至于有人害怕被强征入伍,也可放心,今日我便去修改命令。”
“希望大家相信我给我一日的机会,随我我一同前去步军统领衙门。”
“若是命令不改,明日午时梁州城内,不设粥厂,你们再走不迟。”
听着慷慨激昂的话,再看看苏修手中的圣旨。
一众逃难百姓,眼神中生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毕竟,若不是真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真的背井离乡,去外地讨生活呢。
苏修身旁刚刚苦苦哀求军爷的老叟,一听这话。
一咬牙,说到:“俺愿意跟您回去。”
说罢,便往回走。
一些胆子大的百姓,一咬牙,便也朝回走去。
胆子小,没主意的,看着人群逐渐往梁州城内走也是紧跟大部队。
紧随其后。
就这样,前面鱼龙营官兵引路。
后面跟着苏修和一众难民。
这一奇怪的组合,进入梁州城内。
而一进城内。
苏修没想到,城内景象与外相比,是不逞多让。
甚至一些地方,要犹有过之。
苏修看着一路上,乞丐,难民,都趴在街边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别人赏一口吃的。
粮店的米价格,也高达二十两纹银一斗。
二十两纹银啊。
那得是楚朝平民百姓不吃不喝攒五年,才能攒下。
街边境况惨不忍睹。
饿殍满地,哭声震天。
与城内这些人的凄惨相比城外的难民,外表看上去还算好的。
看来城内这些趴在地上的灾民,都是饿的没有力气了。
否则,他们一定也与城外难民一样向南迁。
苏修望着这一切,痛心疾首。
痛心这梁州城内的百姓,日子竟然如此凄苦。
比自己想的还要凄苦一倍。
更痛恨这梁州官员。
这群酒囊饭袋,真是无用。
他们但凡恪尽职守一点,这梁州城内也不止于此。
看来这梁州能守住,也是奇迹。
这梁州刺史酒囊饭袋不假,可应该也是有些手段。
否则,就以次情形,这梁州早就易主了。
眼见梁州城内如此境况,算是火烧眉毛。
而这步军统领居然还自决根基,将这梁州内的百姓逼得如此。
庸才,蠢材!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人群便到了步兵衙门口。
苏修转头面对大片灾民。
“诸位,烦请等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罢,苏修大踏步的走到衙门口。
掏出怀中火铳,斜对着登闻鼓。
砰的一声枪响。
通过这鼓的扩音。
咚的一声,震耳欲聋。
灾民和官兵都捂紧耳朵,面目狰狞。
不多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出衙门。
“混账,谁人敲鼓,声音怎么如此洪亮。”
“况且,这鼓是敌军来犯时才敲,是哪个天杀的敲鼓。”
苏修看这眼前的汉子。
头发乱糟糟一团,满脸横肉。
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汉子环视一圈,发现人群众的金灿,脸色微沉。
“金灿,你这兔崽子,交代你的事儿办了?这鼓是你敲的?”
金灿拖着受伤的腿,走向前,爬在汉子耳边耳语了几句。
汉子这才将目光飘向站在鼓旁的苏修,打量起来。
此人,俊朗的面庞,棱角分明,看上去,就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你是…这次的总提调?”
苏修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咱们这位步兵统领。
“是你让各个伍长什长,抓得壮丁?”
大汉讥讽一笑。
“怎么,不可以吗?”
“你叫…?”
汉子双手一背,挺着将军肚,自我良好的道:“周高朗。”
“那周将军,麻烦您改下军令。”
周高朗哈哈大笑两声,嘴角一撇。
“凭什么?就凭你是总提调?”
“别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