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李兆龙表情逐渐从犹豫变为挣扎,最后到无奈的认命。
“你稍等我片刻。”
说罢,便走入内堂。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儿。
李兆龙从屋内缓缓走出。
双手捧着一个盒子。
苏修眼神跳动一下。
这盒子明显不是凡物,其中流光璀璨。
一看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怎么,李大人你的宝贝怎么这么多。
李兆龙并未理会苏修。
表情郑重其事的将礼盒至于案台之上。
随既,从盒子内,拿出一块令牌。
这令牌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只见这令牌上刻画的图案栩栩如生。
一龙一虎交相辉映。
老虎一只前爪,压在蛟龙身上。
龙也盘身于老虎。
两者看上去相互呼应,再加上雕刻师傅精湛的手法。
只看一眼,便似乎听到虎啸龙吟之音。
苏修满眼问号的看向李兆龙,等待着他的解释。
李兆龙抿了抿嘴。
“这……这是周幽王曾经统领骑兵的令牌。”
苏修惊得双眼圆挣。
“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会在的手里。”
只要了解周幽王的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传闻,当今御弟,秦王殿下,曾经就是周幽王手下的一个都伯。
好毫不夸张地说,这周幽王,算是上一辈的军神了。
开疆拓土,去除蛮夷,早已进入武庙宗祠。
现如今秦王殿下,那可是楚国的军神。
这样的人物都在其手下当过大头兵。
但凡能和此人挂上勾的东西,自然令人惊讶。
李兆龙叹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了。”
“这梁州铁骑本就是周幽王力保之下组建而成。”
“后又因为周幽王他屡战屡胜,驱除蛮夷,先帝对其恩宠有加。”
“更是加封周幽王为镇北大将军,可有统御北部四州军权之权力。”
“更是亲自赐下这玄铁龙虎令牌,执掌令牌者,可调遣梁州十万铁骑。”
“而周幽王临终前,将此令牌托付于上任梁州刺史,望他将此令牌还给先帝。”
“但朝局瞬息万变,还未等上任刺史将此令牌还于先帝。”
“庙堂便更换两次朝代。”
“故此,这令牌便留存于梁州刺史府。”
苏修听着这段隐晦的历史,心中也是暗暗心惊。
想来这楚帝,八成不知道这梁州有这么个东西。
否则,定早早的派人来将此物收回。
这令牌根本就是一个小号的虎符啊。
“怪不得,徐州的靠山王一直像梁州抛媚眼。”
李兆龙眉头紧锁。
“没错,幽王生前,与靠山王交好,两人分别是南北军中的柱国。”
“他知晓此时也无可厚非。”
“所以,他就想要这令牌以掌控这梁州十万铁骑?”苏修眉头皱起,看着李兆龙问道。
李兆龙眼观口鼻观心,很明显是不准备回答苏修此事。
苏修见他闭口不答,也没有自找没趣的问了。
“那你如今将这令牌拿出,是准备,将这调配十万骑兵的军权交给我了?”
李兆龙一脸无奈。
“我此刻也是无计可施了。”
“况且,这十万铁骑每年都有新兵入伍,老兵休原。”
“这令牌,能否好用,还两说呢。”
“除非是如靠山王徐达那般有威望的老将军,手执此令牌,还能有用。”
苏修皱了皱眉头。
“这梁州,没有别的将军了?”
李兆龙低头思索一下。
“有,到时候,但就是此人脾气极其古怪,恐难以出仕啊。”
“是何人?”苏修追问道。
“他便是,这梁州前步兵将军,今年六十有六,曾在周幽王手下做副将。”
“传闻,此人年轻时也是一员虎将,骁勇善战,屡立战功。”
“自周幽王逝世后,老人家嫉恶如仇,看不惯这梁州官场的风气。”
“曾因梁州将军吃空饷一事,在数万人的军中大骂一天。
“转头盔甲一拖,一甩袖子,不干了。”
“如今,人正在道台县务农。”
苏修点了点头。
听着李兆龙的一席话,苏修对着个素未蒙面,听起来有些倔强的老头有一丝好感。
敢于在万军中,大骂自己上司,还揭短的人可不多见。
“此人,我去请,定然马到功成。”
李兆龙诧异的眼神看向苏修。
那表情似乎是说,无论谁去,就算天王老子去也是白费。
苏修打定主意,便去往外走,一刻也未曾停留。
李兆龙赶忙出阻止。
“苏提调,就算你请得动老将军,十万大军出征,那粮饷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朝廷播下来的赈灾款,可是杯水车薪呀,赈灾有余,可出征是远远不够的。”
苏修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