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起身来到周圣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仇是一定得报。”
“只是,现在的你,恐怕难报此仇。”
“李总督在豫州,可是个正二品大员,大权在握。”
“手中更是执掌豫州境内所有兵权。”
“你能有奈何?”
要知道那豫州总督和那一般的虚衔可不同。
那是实打实的军权人物。
这豫州浮屠铁甲那是闻名九州号称是步军最强。
那浮屠军共计六万余人,又分了六个营盘。
其中当属六千铁浮屠军,当属翘楚。
别看人少,这六千铁浮屠可是个个儿以一敌百的好汉。
身上穿的铠甲,就差武装到牙齿了。
若是配备长矛,甚至可以和梁州重骑兵一较高下。
豫州更是总览全楚朝的所有的精铁。
是一个产铁大州。
李总督在那豫州经营多年,必然根基颇深。
想动一方大员,这人还根基深固,手下领兵上万。
那是妥妥的一方诸侯,实打实的军权人物。
而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周圣听闻此言,无奈坐下,长叹口气。
哀声道:“我真是无能。”
说罢,左手成拳砸在自己胸口。
苏修抿了抿嘴,回到座位上。
“是呀,”
“就算是我之父苏文海,鼎盛时期,权倾朝野。”
“想动那些军权人物,也是难如登天。”
“楚帝对这些人也是颇为忌惮。”
“若是说整个楚朝谁能令全州各地军中大能俯首称臣。”
“想来也只有咱们楚朝军神,秦王殿下了。”
周圣嘴中嘀咕一句。
“秦王殿下……”
“对呀,我可以找亲王殿下,告御状,想来以秦王殿下的为人,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此等不平
之事。”
想到这儿,周圣眼前一亮。
曾经的自己一直以为是老皇帝如此做。
自己即便是背负血海深仇也是有劲无处泄。
毕竟,老皇帝已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周家再多的不甘不愿,也只能埋藏于整个楚朝大船的波涛汹涌之下。
现如今,经过苏修点播,周圣发现,或许自家仇人,可能另有其人。
这让周圣本来报仇无望的心,重新死灰复燃。
苏修拿起筷子加了口菜。
“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周圣一脸不解的看着苏修。
“你这是何意?”
苏修喝了口酒,刻意停顿了一下。
“亲王殿下虽一心为民,切是个性情中人。”
“可你现在身无功名,寸功未立,就是江湖神棍。”
“你若是告御状,谁会信你?”
“要知道你告的可不是小鱼小虾。”
“况且此事,已然过去二十余年,你有没有证据,人嘴两张皮,孰真孰假如何辨别?”
周圣焦急说到:“我没撒谎,我说的句句属实!”
苏修摆了摆手。
“稍安勿躁。”
“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何用,就算秦王殿下相信你,又有何用?”
“秦王在军中声望虽无人出其左右,可就算是他也要向大势低头。”
“否则,我朝的白莲教又怎会如此猖獗?”
“现如今我楚朝风雨飘摇,各地藩王蠢蠢欲动。”
“当今楚帝虽然昏庸,可并不是个傻子。”
“处置豫州二号军权人物,只为了二十年前的冤案。”
“搞不好,逼反了此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此自断一臂的事,楚帝就算再昏庸,也不会做。”
周圣闻听此言,顿感沮丧。
眼眉低垂,思虑片刻。
随机站起身,侧到一旁,朝着苏修跪下。
“苏提调,若是您能帮我,给我作证,我周圣愿为您做牛做马,以报大人您的大恩大德。”
苏修面无表情,拿起桌前一杯酒,喝了一口。
语气冰冷道:“起来。”
周圣,态度激昂。
“大人,求您了,我相信您与那群贪官污吏不同,还望您答应!”
苏修看着跪倒在地的周圣、
“我再说一遍,起来。”
“我最讨厌动不动就下跪的人。”
“不是因为男儿膝下有黄金,是你明明有更好的东西,你却宁愿选择下跪来求得别人帮助。”
“我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这些人,认为下跪是廉价的,只要不痛不痒的跪一下,就可以博得帮助。”
周圣满脸错愕,慌忙起身
“我……我绝无此意啊!”
“我只是…哎…现如今的我仅有烂命一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修看着站起来的周圣,脸上冰霜退却,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我只要你这条烂命。”
“或者说,我要你这身子上顶着的脑袋。”
“若是你给我黄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