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两年里。
姜翩然重度抑郁过,只有心理师知道,她表现的跟个正常人一样跟大家相处。
一次严重的睡眠障碍,姜翩然曾在深夜看着手里的安眠药,不止一次想过自杀,是婴儿床传来的哭声唤醒了她。
她一次次翻看聊天记录,无比后悔曾贺池打的电话,她嫌烦没接也没回拨过去。
深夜一次次等来的消息,是查无此人。
漫长的深夜足够她做好一桌子饭菜,烛光依然能照亮御河公馆的长桌,可她对面的座位将永远缺席。
她终于学会了一本本菜谱上的饭菜,但是她期待点评的人再也没有了。
她能如鱼得水的在觥筹交错商业宴会上谈吐自如,下一秒再决绝变脸拿下一个项目。
若没人陪她吃饭,她可以一个人吃饭,吃完再点燃一根烟。
有时候跟顾真开玩笑,揶揄圈子里又有新秀冒出,亦或者总有人接近姜翩然,他们都是很优秀各方面都没得挑,哪怕用最苛刻的要求去点评,他们都挑不出错。
可不行,没有人会比贺池更好了。
贺池曾帮姜翩然逃离枷锁,可如今他却成为姜翩然心里的牢笼。
她关起门窗,将灵魂与回忆封闭在一起,画地为牢也甘之如饴。
贺池啊。
生活总是一日捱着一日,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你呢。
…………
蛋糕店里,贺一澈跟贝拉正在跟店员一起挑小蛋糕,或许是两个人儿长得太可爱了,店员蹲下来对他们十分有耐心,逗他们开心。
姜翩然去对面店买了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点燃了。
其实不常抽,但现在情绪不好,就想抽。
男人走过来,伸手取下她唇上的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
细长的烟被他捏在手里,淡淡说:“不要抽烟。”
烟被拿掉,姜翩然有一瞬的恼怒,可对上这双眼,看到这张脸,她又生不起来气。
“还给我。”
他将烟折了,烟丝在他粗粝的指尖慢慢滑落掉在雪上。
姜翩然蹙眉,“你不是我的谁,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走进了蛋糕店。
贺池抄兜看着她走进蛋糕店,薄唇微微勾了勾。
好像看她生气的表情,也不错。
总比看着她怀念故人时悲伤的表情好。
吃完蛋糕,又去玩雪。
姜翩然看着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两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贺池走来,坐在她身旁,长腿大大张着,将姜翩然的位置都霸占了不少,姜翩然看着他,“你不能过去一点吗?”
“可以。”
可他没动。
姜翩然用脚踢了踢,“过去点。”
“哦。”
“你怎么光答应,倒是动啊!”
他侧头,英隽的脸上带着欠揍的表情看着她,“我没答应,我只是回答你的话。”
“……??”
姜翩然愣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长椅。
结果没走两步,听到后面的声音传来:“Joe。”
“?”
姜翩然转头,一个雪球砸了过来,在她的肩上。
姜翩然彻底被激怒,冲过去用雪也砸他,一来一回,居然心情畅快了不少。
最后她被他按在雪里,起不来了。
姜翩然大大的躺在雪里,身边好冷啊,但是身上却很暖和。
没一会儿,视线中白茫茫的天多了一张男人的脸,他朝她伸出了手,“起来。”
姜翩然犹豫了一下,抬手牵着他。
贺池刚一用力将她从雪里拽起来,姜翩然就反向用力,用身体往后一扯。
贺池重心不稳倒了下去,姜翩然得逞了,还没来记得笑。
腰间环上男人的长臂,他用力一撑,眼眸危险看着她,低沉说:“Joe,你知道后果吗?”
姜翩然心里漏了半拍,眼睫轻颤。
他低首,气息霸道的涌来,四面八方侵入。
就在双唇相碰时,姜翩然精确的侧脸,他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加百利,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起来。”
“我从来不是绅士。”
他容不得她拒绝,两指捏着她下巴,霸道吻上去。
姜翩然睁大眼睛,用手推他,可压根推不动,越反抗他吻的越深入。
直到一吻结束,他轻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
“我说过放弃吗?Joe,我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过。”
…………
神经!
大神经!
回去的路上,姜翩然牵着贺一澈走的很快,并且她拿出手机马上开始查,看能不能换包间!
贝拉被贺池抱着,走在后面。
贝拉看着前面气冲冲的姜翩然,稚声稚气的问:“爸爸,阿姨好像生气了。”
“嗯。”
贝拉大大的眼睛,眼皮耷拉下来,“是不是讨厌我们了。”
贺池摸了摸她的脸,“不关你的事,是爸爸惹她生气了。”
“啊?为什么呀。”
“嗯,因为爸爸对她做了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