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在做梦?
赫如松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嘶。
是疼的……
或许旁人不知情,但是赫如松是最知道不过,贺池之前是多么看重姜翩然。
京都盛传的浪子回头浪子回头,不就是说的贺池吗。
而如今这是什么个情况?
浪子重新下海了??
“池哥,你可千万别吓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池抽着雪茄,几分沙哑的嗓音说:“这就被吓了,你这么不禁吓?”
赫如松一屁股坐在贺池的身旁,一脸诧异问:“池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好端端日子不过了?你确定吗?”
或许这个问题触及贺池内心深处。
他没回答,只是单手抵在沙发扶手上抽了口雪茄,吞云吐雾,在白雾缭绕模糊他双眸的那一刻,似乎有一刹那的情绪丝丝缕缕的泄出,不过唯只有一刹……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这一刻,他心里正在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海啸,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他是多么的想将幸福延续。
可与其让姜翩然这辈子走不出来,在他怀中慢慢枯萎。
还不如,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在另一个地方依旧持续绽放下去。
贺池又抽了口雪茄,然后起身离开了。
今天戏已经演到位了,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只会觉得恶心。
“不是……”
赫如松见到贺池离开,张了张嘴。
贺池毫不留恋的跨步离开,赫如松便没有阻止。
现在这么一闹,也没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了。
“散了吧散了吧,没兴趣了。”
他话音刚落,包间的大家就准备离场。
“哦对了。”赫如松一边说话,一边坐在沙发上,从桌上拿了打火机微微侧头,点烟说道:“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别怪我不给面子啊。”
大家纷纷表情顿了顿,接着点头。
他们都是懂规矩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清楚的很。
赫如松在京都这方面还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
贺池离开后,还是没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海边。
凌晨的大海,月光倾泄在海面上,周遭只有潮汐的声音。
他下车,靠在车门上,静静地抽烟看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他的脚边全是烟头。
而另一边,姜翩然回到鹤台别院后,也在客厅等了一夜,手机放在桌上,旁边热茶换了又换。
佣人们站在旁边,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
姜翩然:“你们去休息吧,不用跟我一起等。”
柳嫂上前,“夫人,您去休息吧,我等,要是先生回来了,我马上去叫您。”
“不用了。”
姜翩然对她勉强笑了笑,“你们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那好吧。”
柳嫂担忧的看了眼姜翩然后,示意旁边几个佣人一起走。
大家慢慢离去。
客厅只剩下姜翩然一个人。
桌上的茶,慢慢凉了。
直到天边缓缓升起白肚皮。
姜翩然听到了一些动静,她眼睫颤了颤,睁开才发现原来是柳嫂将她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夫人,您醒了?”
阳光有些刺眼,姜翩然用力的闭了闭,说道:“贺池回来了吗?”
“没有。”
姜翩然抿唇,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准备喝一口。
“这茶凉了,我去换一杯吧。”
“不用。”
姜翩然一口将茶全部喝完,起身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了。
待会孩子们就要起床,她还要送他们去幼儿园。
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憔悴的一面。
海边。
光线反射海面,照射到贺池的眼皮上。
贺池缓缓醒过来,侧眸便看见了远处绝美的朝阳。
他动也不想动,目光便那样一直望着远处的风景,直到眼睛酸涩不已,才沉沉的闭上眼。
顿了顿,贺池拿出手机给赫如松打了个电话。
昨晚赫如松可被连累惨了。
秘书来到包间时,人去楼空。
赫如松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秘书还要追着他刨根问底。
等到睡觉,都已经四五点了。
此时还睡得正熟,电话便响起来,他气急败坏的醒过来,没看清备注便骂道:“你他妈有病吧,大清早打你妈的电话啊,你妈……”
贺池敛了敛眸,“是我。”
“……”
赫如松瞬间清醒过来,“啊?池哥?”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不是故意骂你的,这……”
贺池懒得跟他罗里吧嗦,直接切入正题说:“如果姜翩然来问你我昨晚去哪里了,你就说我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去开房了。”
赫如松:……?
懵掉。
“啊?我说谁啊?不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啊?池哥?你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