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亭外妇人(2 / 3)

相尽天下 绘相 2016 字 12个月前

起朝堂的关注,不仅仅是各方大员心痒痒,想要前往一观盛况,却因公务缠身只能与之失之交臂,就连皇上都派员前来,全程笔录,随录随传。

于是罗维平在江采钰的撺掇下,上书皇上,请求给予竹解册封,推动其成为佛教领袖,拜为国师之尊。而皇帝明显有这个意思,估计圣旨不日将会下到江南。

半月以来,竹解忙着讲经,李云水倒是没什么事情,禁不住徐三江的再三请求,这日便随着徐若云来到了江南屠虎营。

早已听闻徐三江病重,早已经不能走下床榻。

这个传闻,让朝堂浮想联翩,太子、三皇子纷纷派人前往探望。而那些探子走出大营之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很明显,徐若云太年轻了,身上没有什么军功,无法撑得起这几十万大军。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皇上明知徐三江无法担当重任,却并未流露出任何换人的想法,似乎把江南屠虎营这个足以影响江南安危的重要军事力量给忽略了一般,即使太子、三皇子,甚至朝中重臣提起,也被皇上转移了话题。

早年,皇上和徐三江关系密切,当然积累了一定的君臣之情。但很明显,感情不能拿来治国,皇帝向来心思深沉,断不会这般感情用事。

于是乎,一场风雨,看来早已经在酝酿之中。

李云水走入帐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独坐中位,身旁放着一把大刀,还立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军人。想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徐三江了。

而眼前的徐三江,虽然老迈,但眼中流露出的精气神,哪里又是一个缠绵病榻之人所能有的?

徐三江见李云水从帐外进来,麻利起身相迎,微笑大赞:“果真是英雄少年!”

二人互相谦让几句。

李云水见徐三江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不再开口,只是侧耳倾听,不时随声附和。徐三江人老成精,又怎会不明白?他屏退左右,重重叹息一声:“我想,李公子肯定很好奇。坊间传闻,我老人家不日即将归西,又怎么会如此生龙活虎?”

李云水呵呵一笑:“云水不敢,老将军老当益壮,是塑阳社稷之福。”

“你不必这般夸赞我老头子。想来默默无闻二十年,背上天赋不佳、武功不济的名头,一直隐忍不发,就冲公子这份儿忍耐,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

不待李云水说些什么,徐三江接着说道——

“老夫也有说不得的苦衷啊!”

“皇上膝下,共有三子。太子自出生便册封太子,对于大宝势在必得,容不得他人染指。”

“三皇子虽然年轻,可城府深沉,与太子明争暗斗多年,竟是不落下风。”

“二皇子……因为一场人祸,伤了脑袋,一直以来神志不清,是个痴儿……”

“这其实没什么,古往今来,皇家哪个不是争权夺利?夺嫡之争,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皇上本当壮年,却对夺嫡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推波助澜,他……他倒是悠闲,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该如何自处?”

“太子、三皇子派来的人,如过江之鲫,惹得老夫好不安宁。可那大宝,岂是我老头子可以染指的?”

虽四下无人,可此等之事,岂是李云水能听的?于是他起身一鞠,不动声色间打断:“老将军,云水一介布衣,志在江湖武功,这等庙堂之事,怕不是少知为好,还请老将军体恤。”

徐三江摆了摆手,盯着李云水:“公子,这就狭隘了,江湖的尽头,不是朝堂,还能是哪里?”

“我想,公子同皇上闲聊,且相谈甚欢的消息,已经在朝堂传开,而且……就如同我刚刚所说,公子隐忍多年,胸中机窍并不是什么秘密,太子和三皇子又怎会不明白?估计,两方来使,已经在路上了。”

这话一出,倒是李云水费解了:“我什么时候得见龙颜,又如何相谈甚欢?老将军莫不是在说笑呢!”

徐三江手抚胡须,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继续说道:“想来公子入朝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不待李云水答话,徐三江抢先开口:“我已让若云脱了军籍,就在公子身边做个马前卒吧!”

“还请公子不要推辞!”徐三江不顾年老位高,竟是起身一拜:“公子若不答应,老夫……这就给你跪下了!”

见徐三江双腿一曲,就要跪下去,李云水赶紧上前扶住,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如此,我便答应了。只是……我与若云兄年岁相当,马前卒这三个字担当不起,我们可以是朋友,是兄弟!”

徐三江听闻李云水表态,一时之间老怀大慰,连连感谢:“犬子与公子相比,无异于云泥,公子如能厚待于他,老夫当真是万分感激。”

“若云这些年来,我主要让他多学些经世之道,当让他为公子抛头颅洒热血,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当下,便将徐若云招呼进来,硬是没顾李云水千般推辞,让徐若云给李云水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事情已经说妥,徐三江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开心得像个孩子,破天荒喝了两壶酒,尔后醉倒。徐若云对几个心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