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这次真没骗你,我保证以后也不会骗你了。总裁虽然会教训人,平时对我也很严厉,但他在工作上待我真得如师如友,我很感激他,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想帮他。他现在喝醉了,状态很不好……” “于康。”叶佳期打断他的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也挺适合去当演说家的?” “……” “Tell离我这儿不远,我打车过去。” 那头,于康欣喜若狂:“谢谢,佳期,谢谢你。” “看在你的面子上。”叶佳期淡淡道。 “好,那……” 没等于康说完,叶佳期挂上了电话。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方。 远方有高楼,有车辆,有霓虹灯,也有看不到的遥远…… 树叶飘零落下,零落成泥。 灯光在她的瞳孔中闪烁、飘忽,那点点光泽好似跳跃的火苗,生生不息。 风吹在身上,吹起她的衣袖。 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她像一只孤独的兔子,瞭望自己的家园。 出租车在Tell酒吧门口停下。 这儿果然挺混乱,生意还在照做,可叶佳期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打砸声和吵闹声。 她皱了皱眉头。 失忆后的乔斯年连酒品都变差了。 以前喝醉酒的时候酒品很好,沉默寡言,不会乱吐,更不会发疯,打砸抢掠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做。 现在的乔斯年,整个就是一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 他这是要把十七八岁没做过的事都给一一补回来? 不……她可承受不起! 叶佳期走不快,她一边打电话给于康,一边扶着墙壁往酒吧里找老板。 “佳期,我在稳着总裁的情绪,你过来,带他走。酒吧这儿的事,我必须留下来处理,不然酒吧不放人。” “他会跟我耍酒疯吗?” “不会,他一直在喊你名字。” “知道了。” 循着花花绿绿的灯光,叶佳期终于走进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扭动的光影,还有舞池里舞动的男男女女,组合成酒吧最原始的模样。 这儿没有被打砸的事情影响。 叶佳期按照于康告诉她的包间,一一寻找过去。 怀孕后她就受不了这种嘈杂了,走路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捂上耳朵。 她上辈子欠乔斯年的。 时不时还有猥琐的男人冲她打响指:“哟,孕妇也来酒吧玩?该不会是找老公的吧?”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叶佳期头晕得厉害。 她来过酒吧的次数少之又少,屈指可数,她不适应这种环境。 偏偏,那炫目的灯光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 “佳期!”于康看到了她,“这里!” 乔斯年被人压了包间里,大概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没人敢动他,但也没人放他走。 叶佳期进了包间,这才看到倚靠在沙发上的乔斯年,还有几个彪形大汉。 包间灯光昏暗,气氛很压抑。 乔斯年只穿着一件墨色衬衣,领口纽扣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衬衫乱七八糟,全是皱褶,笔挺的西装裤上也起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