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许深嗓音平和,看向面前这个娇柔瘦小的女人。 “我知道……我没有惯着他,我只是太喜欢他了……” 太喜欢且没有安全感,生怕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再次被剥夺,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天天。 天天是她生的,她不爱他还能去爱谁? “你知道就好,下次我训斥他的时候,你少开口。” “你可以换种方式,你太凶了。” “凶?我小时候,我父亲就是这么训斥我的,没有严厉,哪来的成长。” “可你……也并没有成长得多好啊……”黎晚声音越来越低,她就是憋不住,非要说。 “你!”许深恼,大步走向她,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书房窗户上。 黎晚的后背抵着冰凉的窗户,凉飕飕,发圈掉了,头发也都散落在肩上。 她瑟瑟发抖,张皇失措的双目盯着许深。 许深又气又恼:“你还真是不怕我,从来没人敢这么说我。” “我……”黎晚想反驳,又把话咽了下去。 她说的也没什么,他哪来这么大刺激。 他本来就没有多好,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十全十美吧? 就比如现在,脾气太差了。 许深低下头,手指头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一遍一遍,双目中是看不透的深邃,薄唇微微勾起。 “我在跟你说天天的事,你同意不同意?嗯?” “我有不同意的权力吗?”黎晚小声开口,“我同意,都同意……你、你放我下来……” “不准再惯他。” “知道了……但你也别太凶啊,他跟你不一样,他是个敏感的小孩子……” “我怎么听着你又在阴阳怪气?” 什么叫跟他不一样?他脸皮厚? “没……”黎晚举手投降,欲哭无泪,她真得没有内涵他。 “你最好没有。”许深勾了勾唇角,薄唇扬起,他低下头靠近她,越来越近。 呼吸落在黎晚的脸上,黎晚心跳很快,那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一双手试图推开许深。 她的薄唇如春日的水蜜桃,水润晶莹。 身后,是漆黑的夜色。 许深扣住黎晚的下巴,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黎晚讶然,下意识推开他。 蜻蜓点水之间,他又松开了她。 迷蒙的夜色,零星的灯火。 他得逞似的弯了弯唇角,直起腰,这才放过她:“以后听话点,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黎晚这才仓皇地推开他:“我回去了。” “嗯。” 黎晚落魄逃走。 五年前那次意外除外,没有人亲过她。 她手足无措,没有半点招架的余地。 回到卧室,她的心还乱跳不止,久久无法平静,脸上滚烫,红潮许久没有散去。 唇上,似乎还沾着许深的气息,脑子空白一片。 夜深了,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那一晚,黎晚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着月光照在窗帘上,朦朦胧胧的光线里是树枝舞动的枝叶。 刮了多久的风,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