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只好哄道,“下次我直接花钱让他们把拍卖会改在京城举办。” “这个诚意还差不多。” 叶佳期抬起白皙纤细的手腕儿,手指头勾住某人的领带,船舱里也没有别人,她靠在老公身上跟他撒着娇说着话。 清风徐徐,一阵阵吹进船舱。 那只叫土豆的博美在他们的脚下坐着,小表情很萌。 乔斯年用脚踢了踢小狗:“老易家的儿子养了只鳄鱼当宠物,你儿子养这么只会卖萌的小狗,出息。” “土豆不是挺好的,你就知道挑刺儿。”叶佳期对他不满,“我今天去看他发现他身上有伤,他说是酒喝多了在楼梯上摔的,但我看着像跟人打架留的伤。而且我看他脖子上有吻痕和细长的指甲印,可能他回了京城后私生活挺放浪。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这样,回了京城大概还是被那些狐朋狗友给带偏了,毕竟他在京城手握权力,也渐渐体会到了权力的好处。” “你叫我过来是想跟我说这个事吧?”乔斯年手指头绕着她的头发丝。 “你不打算跟他聊聊吗?你常年不在京城,又把乔氏集团交给了他,他现在身居高位,年少成名,眼里哪放的进任何低他一等的人。再过几年,恐怕连你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 “他的性格比我当年张扬,养尊处优多年,家境优渥既是属于他的优势,也会成为他的短处。他这性子,除了慢慢磨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就说你不该这么早将乔氏集团交给他,人站在顶端,很容易忘乎所以。” “没事,我有分寸。” “行吧,你有分寸就好。” “别操心你儿子的事,操心伤身。”乔斯年捏了捏她的脸,“听到没有?” “你好烦。” 乔斯年低低笑了一声。 游船往湖中心驶过去,越远离河岸,越是清幽宁静。 暖阳,云朵,低空,残荷。 叶佳期一直将脑袋搁在乔斯年的胸膛里,轻轻压在他的衬衫上,乔斯年搂住她,拦住她纤细袅娜的腰肢。 闲聊之际,他会喂她吃一口小点心,绿豆芝麻糕或者红枣麻薯。 叶佳期眯着眼睛,很舒适地靠在他怀中。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乔沐元,叶佳期想起乔乘帆今天对妹妹吃醋的那些话,问乔斯年:“斯年,乘帆和知行兄弟和睦,没有争执,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来如果你儿子和你姑爷有了利益纠纷,你偏向谁?” “都说了让你不要操心他们的事。” “我就是问问嘛,你倒是回答我。” “不会有利益纠纷。” “如果是梁恺这样的外交官,确实不会有争执,就怕你女儿不听话,跟她妈妈一样,非要找个金融圈的老狐狸。到时候你儿子姑爷不得争个你死我活,而且乘帆那性格,谁也不让。” 那可是腥风血雨。 “你都说了是如果,我乔斯年不喜欢做假设。” “……”叶佳期恼,强行喂了他不爱吃的芝麻糕,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