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看了眼白桉,讪讪说道,“白桉刚才问我屋子周围的环境,我指给他看,才耽误了会儿。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事?要你寻的?”
她好笑着说。
李慎颔首,“说的也是。”
他没再让白桉搀扶,而是将手伸向林惜柔。
林惜柔没有拒绝,扶着他进了卧房。
白桉看到他们进了东侧间后,找到齐松,说了刚才李慎的交待。
宁松一脸吃惊,“主子是什么意思?这是想给那小医女位分了?”
白桉沉声道,“不清楚,但看主子的做法,八成是这样的。”
“林氏医女……,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宁松眯起双眼。
“哼,八成是太医院最不起眼的小医女,居然敢跟主子同房?她哪来那么大的脸?当年罗丞相想送自家孙女进太子府做侍妾,皇后也没有同意,她一个小小的医女,倒是敢想!”
“主子已经决定了,只能这样了,你的脾气收一收,别顶撞了林医女,主子罚下来,我可帮不了你。”
“哼!不过是个暖床丫头,不配我对她客气!”宁松不服气地甩袖走了。
白桉见劝不动,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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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大家各自沐浴后,各回各屋歇息下。
林惜柔沐浴好回屋时,发现李慎已经睡着了。
她关了房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了床。
好在床够大,被子也有两床,一人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日子也还凑合。
她轻轻吐了口气,拉好被子,闭眼睡觉。
床里侧,李慎微微睁开眼来。
因为是阴天,晚上没有月儿,屋里比往日更暗。
他什么也看不到,但身侧熟悉的气息,让他感知到,林惜柔就在咫尺。
听着她的呼吸声,李慎莞尔一笑,悄悄伸手过去,揽着她的腰身。
林惜柔睡着了,浑然不觉。
不知睡到夜里几点,林惜柔发现身边烫得厉害。
她一下子惊醒了。
李慎发烧了,伤口感染了!
她打开小手电,点燃了烛火,果然,李慎的脸颊绯红,呼吸浑浊。
伸手一摸,烫得厉害。
她从空间取了体温计测量,四十一度!
他身上满是伤口,不宜用擦身降温,只能退衣裳冰敷了。
林惜柔退了他的外裳,又从空间取了十几个冰袋,放在他的胳膊和大腿上,以及额头上。
“柔柔……”李慎低哑的嗓音喊道。
林惜柔正忙着敷冰袋,敷衍着应道,“你发烧了,我给你降降温。”
“我不是小太监。”
“知道,知道,你不是。”林惜柔摇摇头,烧厉害了说胡话吧?
“我说的……是真的。”李慎睁开眼,眼神朦胧看着她。
“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话没说完,她被李慎接进了怀里,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与此同时,她感到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对她跃跃欲试。
林惜柔的脑袋嗡了下,用力将他推开。
“柔柔……,柔柔……”李慎乳白中衣半敞,头发倾泻半身,仰面看着她,眼神迷离。
像极了开在夜色里的白色曼陀罗。
“你你你……”林惜柔大喘着气,惊愕地睁大双眼,“你……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