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不知出了什么事,担心林惜柔,也跟着疾步进了屋。
“柔柔,你怎么啦?”
“没事儿,我一会就好。”
林惜柔进了洗浴房,给自己做起了早孕测试。
这会儿是上午,检测率高。
看到两条红杠杠,她吐了口气。
门被李慎拍得砰砰直响,“柔柔,你在里面做什么?快开门!”
声音焦急。
“来了。”
林惜柔丢掉验孕棒,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手,开了门。
李慎一把搂着她,“你在屋里做什么?”
他朝林惜柔身后看去。
浴房里空空如也,李慎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我刚才在给自己检查。”林惜柔抿唇微笑,窘着脸小声说,“我……”
“究竟怎么啦?吞吞吐吐的,如此不干脆。”
“我怀孕了。”
李慎怔在当地,睁大双眼,“什么?”
“蠢!一天天的闹我,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林惜柔好笑。
李慎看了她好一会儿,将手轻轻放在林惜柔的小肚子上,“真的吗?”
林惜柔黑着脸,“我是大夫,我会看错?”
“不是,我是说……我太激动了,怕听错了。”李慎将林惜柔揽进怀里,温柔地搂着。
林惜柔推了推他,“屋外还跪着宁松呢,地上有半尺深的雪,他再跪下去,腿就废了。”
大白天的,搂搂抱抱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这可是保守的古代村子,可不是21世纪的开放现代。
李慎不舍地松开林惜柔,走到正屋门口,朝宁松说道,“起来吧,不是鸡汤的问题,你没错。”
宁松还在哭,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我就说嘛,不是我的问题,是林娘子自己的问题,表哥你总怪我,呜呜呜。”
李慎沉着脸,“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呢?收起眼泪,去做碗酸汤来。”
宁松抹着泪,“都吐了,还吃酸,不得更吐?”
“你表嫂有孕了,好好做饭安排她的膳食。”
宁松睁大双眼,一脸吃惊,“啊?那那那那……这这这……”
李慎说完,已经进屋陪林惜柔去了。
宁松站在院中挠着头,小声嘀咕着,“我要当表叔了?”
林惜柔由宁松口中的“林娘子”升为了“表嫂”。
虽然宁松依旧对林惜柔的身份表示不屑,但现在更是不敢得罪林惜柔了。
林惜柔被李慎扶进了屋,她疑惑道,“我是宁松的表嫂?宁松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是宁安郡王的小儿子,是惠文长公主的孙子,而惠文长公主是我父皇的亲姑姑,我喊他祖母为姑祖母。”
林惜柔在心中捋了下他们的关系,微笑道,“还果真是表亲关系。”
也难怪宁松比白桉桀骜不驯了,原来是长公主的孙子。
林惜柔成了孕妇,李慎更加不让操劳了,让她上床躺着休息。
“昨晚一定没睡好,这会儿好好补补觉。”李慎脱了她的外裳,将她按进被子里。
林惜柔确实有点困,打着哈欠说,“好。”
等她闭了眼,李慎又来到厨房,亲自盯着宁松做饭。
宁松嘟囔着,“表哥太看重她了……”
“嗯?”李慎的脸色倏地沉下来。
宁松吓了一大跳,“我只是说……不就是怀了孩子嘛,哪个女人没怀过孩子?没想她这样的,表哥你娇宠她了。”
啪——
李慎给了宁松后脑勺一巴掌,“多管闲事,做事。”
宁松马上闭了眼,再不敢嘀咕了。
中午,黑牛和白桉回来了。
李慎将林惜柔有孕的消息,跟他们说了,要他们不得让林惜柔操劳。
两人神情马上严肃起来,“知道了,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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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慎头一次小心翼翼地只搂着林惜柔睡,一点都不敢将她太翻动。
感觉自己忽然成了易碎品,林惜柔心中直乐。
见他火气正旺,却又极力克制的样子,林惜柔翻了个身,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往他脸上贴了贴,小声说,“其实,也可以的啦。”
李慎看着她的脸,“真的?”
“我是大夫,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体……”
话才说完,李慎就将她衣裳扯开了。
“慢点慢点!”
狗男人,早知道不说了。
林惜柔狠狠地往他腰上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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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柔才怀孕一个半月,却孕吐得厉害。
虽然她有止吐药,但不敢多吃。
只能忍着。
李慎看着她日渐憔悴的脸,心疼不已,便催着会做吃的宁松,去做止吐的食物来。
宁松将头皮都要抓掉了,每天想着法子,给林惜柔做不怎么吐的饭菜。
又到集市寻了些干梅,做成了酸梅子。
每当林惜柔觉得味口不好时,李慎就叫他做酸梅汤。
把个宁松忙得团团转转。
吃的方面,有人解决。
但起居方面,可不方便让周黑牛和宁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