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家男人却又心疼姨娘。
这叫县令夫人十分恼火。
“她得罪了七婶,老爷留下她,就不怕七婶生气么?”县令夫人冷冷说。
丽姨娘见县令夫人说的话有转回余地,马上说道,“夫人,只要让奴家在府里生下孩子,奴家愿意到婶夫人的面前去磕头赔不是,天天侍候婶夫人也行。”
“对对对,夫人,婶夫人是大夫,心地善良,是断然不会为难一个有孕之妇的。”县令也忙说。
县令夫人看到他们二人恩恩我我,狠心的她倒像是个第三者。
气得她眼前发黑。
可又不知想什么办法来撵走丽姨娘。
正在她气得心口疼时,丽姨娘身边的嬷嬷,忽然尖叫一声,“你……你怎么回事?”
县令夫人朝那边看去。
只见丽姨娘的嬷嬷,正神色紧张看向丽姨娘的丫头。
脚步也一步步往后退。
而丽姨娘的丫头,正用手不停地揉着脸,抓着手腕。
“毒症!她起毒症了!夫人!”有人惊呼起来。
“秋桂,你怎么回事?”县令夫人盯着丽姨娘的丫头,皱起眉头。
只见这丫头的脸上,布满了红点红斑。
而且嘴唇肿大,一只眼睛也肿得变了形。
她撸起袖子后,手腕上也满是红点红斑。
十分渗人。
“来人,将他撵走!”县令夫人又慌又怕,朝周围的婆子们喝道。
丽姨娘的丫头吓了一大跳,“夫人,饶命啊,夫人!我我我,我这不是怪病,我只是……我只有点儿痒痒。”
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上会出红点,而且十分的痒痒。
大晚上的,她不想这时候离开。
可不光县令夫人下了令,县令又喊人将她撵走。
丽姨娘的丫头慌忙说道,“夫人,老爷,请给婢子找个大夫治一治,婢子将丽姨娘的事情全说给夫人老爷听。”
“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贱人迟早也会被撵走!”县令夫人站在离丫头远远的地方,指挥婆子们将丫头拖走。
几个婆子用布包了手,拖着丫头往外走。
丫头口里不停地说着,“夫人,那只金钗的事,是丽姨娘指使婢子放在林娘子屋里的,还有,还有小公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丽姨娘脸色惨白,大声嚷道,“你闭嘴!夫人,她得了怪病,会传给全府的人,快将她撵走!不,将她处死!”
县令担心真的是传染病,大声喊人来处死丫头。
丫头吓得脸色死白,“小公子没有生过病,全是丽姨娘唆使的,婢子的病,也一定是她搞的鬼。
“夫人,请让婢子将话说完,婢子要是这会儿死了,你永远不知道小公子以前为什么生病,为什么现在又好了!”
县令夫人听丽姨娘的丫头说到小公子,眯起双眼,“你说什么?”
县令虽然对夫人冷情,但还是十分在意儿子。
他挥手制止众人,“停下,让她先将话说完。”
丫头被扔在地上,松了口气。
但丽姨娘却慌了,她死死拉着县令的袖子,“老爷,快将秋桂处死,她的病会传人的啊,万一奴家被传上,奴家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啊!”
“你根本就没有怀上老爷的孩子!”丽姨娘的丫头大声说。
丽姨娘脸色大变,“你……你血口喷人,我有没有怀上,老爷最清楚!”
“你怀了孩子,可那孩子不是老爷的,是你相好的!你瞒住了别人,瞒不住我!经常来找你的同乡嬷嬷,不,那不是个嬷嬷,那是个男人!是你的相好!”丽姨娘的丫头冷笑着说。
县令赫然大怒,“丽姨娘?”
丽姨娘吓得六神无主,“不是的,老爷,秋桂在胡说,她恨奴家处死她,她在胡说八道,她得了怪病,她疯了,她说的全是假话!”
“丽姨娘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继承老爷的家产,所以容不下小公子,小公子不想上学堂,总是偷偷逃课,被丽姨娘逮到好几回,丽姨娘威胁小公子说,不听她的话,就将逃学的事告诉给老爷,小公子就什么都听丽姨娘的,还学会了装病!丽姨娘再恐吓大夫,双管齐下,没人查得出小公子的病情,她再说小公子的病治不了,不如送到城外去静养……”
“贱人,你胡说八道!”丽姨娘忽然扑向她的丫头。
听见丫头一声惨叫,嘴巴已被她手里的金钗扎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疼得再说不出话来。
一众丫头婆子们,全都吓得呆住了。
“来人,将丽姨娘捆起来,找个人伢子发卖了去!”县令夫人扬了扬唇角,大声喝道。
一伙人又丢下丫头,冲向了丽姨娘。
但县令却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丽姨娘心中暗喜,以为县令不会追究于她。
“老爷,你休要听秋桂胡说,她得了疯病,她在胡说八道。”
县令脸色清冷,没说话,而是牵着丽姨娘的手,缓缓地离开了。
“老爷,你要相信奴家啊,奴家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老爷可记得那天在船上么?老爷?”丽姨娘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