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子一头雾水,“啊,昨晚我们回家,没有看到我们家大郎,我们还没有跟他说呢。”
秦父也说,“秦里正,你看错人了吧?”
秦里正却欢喜说,“错不了,你们家大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会看错他?他骑着一头骡子,带着五个衙役往田丰村去了。没多长时间,就两刻前。”
秦大娘子和秦父你看我,我看你。
两人心中都在嘀咕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大郎昨晚听其他人说了?没跟你们说,他连夜去了县衙门?”秦里正想了想说。
“管他那么多呢,去看看究竟再说。”秦大娘子只想看热闹,推了推自己男人。
最好呢,把那坏事的外地瘸腿男抓走。
哦,还有那个林娘子最,最好一并撵走。
两个外地来的,也敢嚣张,活腻了么?
秦父点头,“走走走,看看去。”
两口子锁了门,和秦里正往田丰村走来。
三人不敢走大路,怕田丰村的人认出他们来,拦着他们打架。
他们专走小路。
钻树林钻小巷,来到了林惜柔家前面。
但奇怪的是,四个衙役站在门口跟守门似的,并没有进去。
虽然那院子的大门开着,但因为院中有照壁,他们根本看不到正屋里面的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衙役们怎么全都站在外面守门?”秦大娘子从没有看过这种阵势,疑惑地问秦父。
“我哪儿知道。”秦父眉。
“会不会是其他人进去抓人了?”秦大娘子眯了下眼。
“有可能,来了五个衙役,可站在外面的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人很可能进去抓人了。抓一个瘸子,哪里需要很多人?”秦里正摸摸下巴,思考了会儿说。
秦大娘子和秦父,都觉得秦里正说得在理。
于是,三人站在林惜柔家对门的一个柴草堆后面,打量着那院里,等着看衙役将李慎拖出来缉拿走。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衙役抓出李慎。
约莫又过了一刻来时间,秦大郎和刘捕头走出了院子。
刘捕头朝院里的人恭敬地拱手行礼,弯腰往外退,一脸堆笑说,“木七叔公,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着您说的去办,不会让您操心的,您尽管在家休息着。”
说完,他转身沉声朝站着的四个衙役吩咐说,“陈二李贵,你们跟着秦大郎去秦家河村挨家通知。赵安刘东,你们俩跟我去田丰村,马上行动!”
“是,刘捕头。”四个衙役一起回道。
几个人分作两队,一队往左,一队往右,离开了这里。
秦大娘子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衙役在喊木七叔公,木七叔公又是谁?”
“衙役们去咱们村了,好像要办什么大事,我得跟去看看。大海哥,你们自己看吧,我得走了。”秦里正朝秦大娘子两口子摆摆手,快步往秦家村走去。
秦大娘子拍了下腿,“走走走,咱们也回去看看。”
“嗯,回去看看。”秦父也点头。
两人追上秦里正的步子,一起回了村。
三人紧赶慢赶,追上衙役。
秦里正笑着打招呼,“几位差爷,你们怎么来了村里?可是县令大人有事情吩咐?在下是前方秦家村的里正,有什么事,几位差爷尽管吩咐。”
秦大娘子则拉过儿子秦大郎,小声问,“大郎,你昨晚去哪了?现在又在忙什么?怎么跟差爷们在一起?”
“娘,你还问我?昨晚闹得那么厉害,差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秦大郎皱着眉头,指了指两个衙差,“你听他们安排吧。”
那边,秦里正正和衙役们在说话。
两个衙役抖了抖手里的文书,看了眼他们几人,淡淡说道,“原来你是秦家村里正啊,那就好办了。
“县令大人有令,田丰村和秦家村不得为浇灌水打斗,一切听从田丰村木郎君的安排。违抗者,一律拘捕!”
秦里正睁大双眼,“田丰村的木郎君?可是那个瘸腿的外地逃难来的年轻男子?”
一个年长的衙役冷喝,“大胆!他是县令大人的七叔,不是什么外地逃难之人。你不敢不敬他,是想吃某的鞭子吗?”
衙役抽出身上的马鞭。
秦里正吓了一大跳,“啊,在下不知他是县令大人的七叔,多有冒犯,还请差爷恕罪。”
另一边,秦大娘子和秦父,也吓了一大跳。
一句话不敢多说,呆呆看着秦里正那边。
年长的衙役看了眼他们几人,又说道,“你们几个来得正好,马上回秦家村挨家挨户传话,浇灌庄稼的事情,自有木郎君解决。全都不能打北河的主意!违者,重罚!”
“是,明白了,差爷!”秦里正的慌忙应道。
秦大娘子和秦父,也吓得跟着回答。
秦里正悄悄朝他们望来。
三人心照不宣地,一起轻轻摇摇头。
他们心中在后怕。
幸好是秦大郎提前行动,找来了衙役,不然的话,他们去县衙门报官抓那个瘸腿男人,这不是得惹着县令?
举报县令的七叔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