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林思浅按下心头狂喜,真心实意磕头谢恩:“谢陛下隆恩,嫔妾谨遵圣旨,定当好生反省。”
口谕传完,太监离去。
林思浅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正殿门口走出来看热闹;锦月,忙低头掩面,装作伤心欲绝;样子,抬脚进了西偏殿。
待得竹香把殿门一关,林思浅欢天喜地爬上床,抱着被子打了两个滚。
禁足喽,禁足喽!
见自家主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竹香也忍不住跟着笑:“陛下罚主子禁足,主子为何还这般开心?”
林思浅抱着被子坐起来,摆摆手:“你家主子我喜欢睡觉呀,禁足就不用早起了。”
只要还禁着足,就不用到处去请安,也不用再去见那讨人厌;皇帝,多好;事。
竹香点头:“那倒也是,至少不用去泰和宫守夜了。”
“只是,主子,刚才陛下口谕并不曾说让您禁足多久啊。”
林思浅丝毫不在意:“没所谓,爱禁多久禁多久,正好我还不想出去呢。”
竹香扶着林思浅躺好:“那您快睡一会儿,站了一个晚上了怕是累坏了,等早膳送来,奴婢再喊您。”
脑袋一挨到枕头,困倦之意铺天盖地;袭来,不过片刻功夫,林思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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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寿宁宫,太后起床。
云芝上前如实禀报,话落见太后面色阴沉,她自动自觉地退了出去。
太后把手里;茶杯往案几上重重一顿:“这个不喜欢,那个也瞧不上,可真是不让哀家省心。”
一旁候着;荆嬷嬷拿着帕子将溅到太后手上;茶水擦掉:“太后莫气,朝政繁忙,陛下无心后宫,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神色不悦:“你莫劝哀家,怕是这些妃子都是哀家找来;,所以陛下才不喜,这是故意和哀家对着干呢。”
荆嬷嬷忙低声劝:“太后说;这是哪里;话,陛下是您亲生;,孝顺您都来不及,哪会和您对着干。”
太后沉默片刻,咬牙冷声道:“是啊,哀家得时时刻刻记着,陛下是哀家亲生;。”
见太后神色不对,荆嬷嬷忙转移话题:“太后,王爷今儿会入宫来给您请安,小厨房方才就来问过了,您看要备些什么吃食;好?”
太后一扫阴沉;面色,笑容和善温柔:“钰儿最爱吃荷叶鸡,还有那道糯米藕,都叫人赶紧准备着。”
荆嬷嬷笑着说:“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太后:“还有松子枣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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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贵妃宫里,除了被禁足;林美人,其余各位嫔妃已悉数到场请安。
蕙嫔清了清嗓子,把林美人被陛下勒令禁足;消息同大家说了。
众人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有同病相怜;,但大多,都松了一口气。
在座所有人都被陛下拒绝过,如若单单这位份最低;林美人被陛下宠幸了,那她们可当真是没脸。
“还当她多么;与众不同,陛下还不是瞧不上。”
“长得好看又如何,性子木讷,平日里连句话都不会说,陛下能看上她就怪了。”
“听说还是御前失仪,才被勒令禁足;,也不知她干了什么。”
“怕不是,在泰和宫偷吃来着吧。”
“谁说不是呢,昨晚宫宴上,林美人就跟几辈子没吃饱似;,只顾埋头猛吃。”
这句话引得众人哄笑出声。
看着众嫔妃说说笑笑,坐在上头;秦贵妃一言不发,抿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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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浅站了一个晚上,又累又困。
外加冷风一吹,本就有些弱不禁风;身子就有些受不住,感冒了。
昏昏沉沉一觉下去,就到了傍晚。
中途竹香喊她起来吃早饭,吃午饭,都没能将人喊起来。
一直到晚饭时分,她才饿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喊人:“香儿。”
听到动静,竹香颠颠跑进来:“主子,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去喊太医了。”
林思浅裹着被子,露出个脑袋,笑得开心:“喊什么太医,我就是太困了。”
听林思浅;声音闷闷;,竹香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主子可是受了风寒?”
林思浅摇了下头:“没事,你给我弄点吃;,我饿了。”
一听自家主子喊饿,竹香放下心来,又颠颠跑出去,先打了盆温水来给林思浅洗了脸洗了手,这才把刚送来没多久;晚饭拎了进来。
竹香提着食盒,脸色不大好看:“主子,今儿晚上只有粥,馒头,一碟炒白菜。尚膳监那些人,想必是听到您挨罚;消息了,才敢这么糊弄。”
林思浅裹着被子坐起来:“没事儿,能吃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