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千万不能留。
“好。”竹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摩挲了两下,随后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
林思浅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那张带走两条人命;小小纸条烧成灰烬,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说不上;失落。
两个人对着那小小一堆灰烬,沉默良久。
直到外头传来木棉;声音:“主子,早膳取来了,可要现在送进来?”
主仆二人这才回神,竹香忙拿帕子把灰烬抓起来,林思浅则高声应了句:“稍等一会儿,我还没起。”
等竹香收拾妥当,林思浅这才穿衣起床,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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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音殿僻静,无人往这边来。
林思浅在禁足,也不曾出门。
一天下来,除了竹香,小太监叶安,宫女木棉,她再没见过其他人。
可她却是乐得自在。
今日;三顿伙食比之昨日,丝毫不差。
吃了饭,她要么抱着小橘猫窝在屋内榻上看竹香绣花,要么坐到院中摇椅上晒太阳。
吃得好,有猫撸,有人服侍,啥活不用干。
这日子过;,跟养老似;,舒服惬意。
唯一不好;,就是这院子光秃秃;,什么花草树木都没,少了点儿大自然;色彩。
吃了晚饭,天还没黑,林思浅抱着小桔子站在院门口,探头往外瞅。
外头;巷道,地砖是地砖,墙壁是墙壁,同样光秃秃;。
竹香站在林思浅身旁感叹道:“主子,要是咱这院子也有棵樱桃树就好了。”
林思浅也有些惋惜:“是啊,本来还想着明年夏天可以偷着吃一些;,这下没口福了。”
说完又没所谓地笑着道:“不过这天底下哪能事事都如意;,比起那棵樱桃树,我宁肯住这,多清净。”
看着林思浅脸上;笑容,竹香也跟着笑:“主子,好像什么烦心事在您这里都不算事。”
林思浅老气横秋地说:“遇到糟心事啊,得习惯往开了想,不然可不得把自己给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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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林思浅一到时间,就和陆远之连上了:“哥哥,你吃了饭吗?”
“吃了。”陆离温柔应,语带歉意:“对不住,昨晚我睡着了,不及和你说晚安。”
林思浅有些意外:“是你先睡着;?我还以为是我先睡;呢。”
陆离轻笑:“是,浅浅唱;小曲儿很有助眠功效。”
能帮到陆远之,林思浅很有成就感,高兴地笑了:“嘿嘿,有用就好,那今晚儿我再给你唱吧。”
陆离:“好。那曲子;名字叫什么?”
林思浅:“摇篮曲,哄小宝宝睡觉用;,我小时候,我妈……”
一聊起来,顺嘴说秃噜了,林思浅及时改口:“我娘哄我睡觉;时候唱;,我从小听到大,一听就想睡,所以昨晚我唱着唱着把自己唱睡了。”
陆离:“令堂定是位温柔;好母亲。”
想起把她捧在手心里;妈妈,林思浅心头暖暖,思念满满:“那当然,我娘是这天底下最最好;娘亲了,我都十几岁了,我娘还给我唱摇篮曲呢。”
小姑娘;语气里洋溢着小孩子般;炫耀和得意,陆离语气带着羡慕:“甚好。”
羡慕;同时,陆离心生疑窦。
十几岁了还唱曲哄睡,浅浅以前在家,竟是这般受宠。
只是不知为何,她成了别人家;丫鬟。
难道是家中生了什么变故?
陆离本想问问,可想了想又作罢。还是等二人再熟些再问。
林思浅:“远之哥哥,你小时候,你娘会给你唱曲哄你睡觉吗?”
陆离眼底笑意微消:“不曾。”
林思浅有些惊讶:“从来没有过?”
陆离:“是,从不曾。”
听出陆离平静语气里;一丝失落,林思浅体贴地帮他找着借口:“嗨呀,你是男娃娃嘛,自然不能像女娃那样养得娇气。”
陆离倒也不隐瞒:“并非,家母对舍弟倒是会如此。”
林思浅继续帮他找着理由:“那你弟弟比你小,也情有可原,说不定你不记事;时候,你娘也给你唱过呢。”
陆离:“舍弟只比我小了几个时辰而已。”
林思浅有些意外:“你和你弟弟是双胞胎?”
陆离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故事:“并非,我那弟弟乃是我父亲;姨娘所生,只不过她生下我弟弟后便离世了,家母便把我弟弟抱过来抚养。”
林思浅琢磨着陆远之话里;意思,斟酌了一下措辞,试探着问:“所以,你娘对你弟弟,比对你更细心温柔?”
陆离:“是,所有人对我母亲都要赞上一句,宽容大度,慈悲心肠。”
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