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盯着看了枫原一小会,才抬起头用着很不爽的语气重复起那句话来。
“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这种要求我也不能答应!阿部是自己毒死的!所以自己一定要负责!”
“啊…”思索着的柯南恍然。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腔调!”
刚刚服部的声音大了一些,在不远处和目暮警部沟通的卡迈尔听到后立刻就看了过来,“和我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说完,他又回头看向目暮警部等人。
“对吧?就像我说的,死者在坦白了自己就是那起毒杀事件的罪犯之后,觉得自己应该对那起事件负责才自杀的,对吧?”
“啊,不是…”
“刚才那个应该是…”
高木警官和目暮警部迟疑了一下,一旁的世良真纯先开口解释了一下:“在关西话里,这种语境下的'自己'其实是'你'的意思。”
“啊?为什么?”卡迈尔有些不理解,“日文里的自己不应该是吗,怎么会变成you呢?”
“举例子说的话,'这是我们的责任'里面的'我们'当然是指自己,但是在吵架的时候用同样的词却是在说对方。日语有时还是很麻烦的呢!”
“虽然在电视里听惯了关西腔的我们这些日本人知道,”目暮警部接过世良真纯的话茬,“但对于在美国正经学日语的你来说可能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把'自己'换成'你'的话,”毛利大叔总结了一下,“嗯…'阿部是你毒死的!所以你一定要负责!'——就变成这个意思了吧?”
“那、那么死者并不是在坦白自己的罪行,而是责备对方的犯罪行为,想劝对方去自首?”
“而且,对阿部下毒的这个'下'字,”服部平次接着说道,“应该是个'涂'字,你听错了吧?”
“啊,是吗…”
卡迈尔看上去更困惑了,“可是在人身上涂毒药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才觉得是个'下'字…”
“那得是在那个阿部是个人的情况下啊。阿部(ABE)其实是糖球(AME)吧!在厕所里死掉的那个男人嘴里也含着有毒的糖球。”
这样一来,后面那句话就变成了——糖球是你涂的毒,所以你一定要负责。
“可、可是…为什么糖球的叫法听上去像个称呼一样啊?”
“哎呀,所以说日语很麻烦嘛!”
“关西人就是这样的啦…”
枫原说着,看向正在收银台附近研究菜单的小兰和和叶,“刚刚和叶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哦,把糖球叫作糖糖——我恰好听见了。”
“是啊…关西人习惯在糖球后面加称呼…”
柯南随口附和了一句,忍不住也朝小兰那边看了一眼。虽然这家店不是很大,但自己可是没听清和叶和小兰的对话…
场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目暮警部等人都开始在脑海里重新理解死者那句话的意思。
一小会后,世良真纯打破了沉默。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是说让死者吃下有毒糖球的罪犯也来过厕所吗?”
“是啊,但那个FBI大叔没听到罪犯的声音…可能是罪犯和这个劝他自首的死者约在这家家庭餐馆见面,但是他并没有露面,而是打电话把死者叫到厕所里将其毒杀了吧。”
服部平次接着说着,“在电话里说点好听的把死者骗到厕所,接下来只要将其杀害就可以了,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之后再把手机扔到马桶里,通话记录什么的也就消失了。”
“可是出乎罪犯意料的是,碰巧这个厕所里有一个FBI,并且在第一时间把所有人都留在了店里。也就是说…杀人犯还在这家店里!”
此外,死者那句话中还有说对方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案发现场又是在男厕所,因此目暮警部很快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在了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中。
高木警官带人对店里的人进行了排查,很快就筛选出来了几个嫌疑人。
“三个人?嫌疑人有三个人吗?”服部平次对着高木警官问道。
经典三选一啊…
枫原心里想着,听见高木警官回复道:“嗯…符合条件的男性客人一共有七个…其中四个人是和同伴一起来的,卡迈尔先生从厕所出来大喊有人死了的时候,四个人有的正在点菜,有的在收拾自己孩子打翻的料理,还有的在和服务员交谈…”
说着,高木警官朝一旁看了过去,“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独自来店,坐在吸烟区用餐的那三个人了。”
被单独筛出来,那三个人也不时朝着枫原他们这边看过来。
“那就让我来听取这些人的供述吧!”服部平次提议道。
“说什么傻话!为什么要让你一个高中生…”
“罪犯也许是关西人对吧?让同样是关西人的我来问话,说不定容易发现端倪哟。”
“这、这倒是…”
毕竟是服部老弟,虽然现在依靠毛利老弟比较多,目暮警部还是从善如流,这就同意了由服部平次带队问话。
毛利大叔跑去和小兰与和叶一起开始研究起这家餐厅的菜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