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棍棒打死的,死者头部的伤痕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且就在两分钟前,在这附近搜索的警员也已经汇报了没有找到凶器的事情。
但这些血迹…
“鞋带当然不能用来打死人。”
博士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博士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柯南就赶紧回头对口型,“毕竟这只是凶器的一部分。”
“一、一部分?”
“嗯,是的。凶手就是用鞋带来绑住凶器的。”
“绑、绑住?”
“阿笠博士看到的凶器不是一根棍子吗?”朱蒂问出了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都想问的问题,“要绑住什么?”
“不是绑住一个东西,而是把大量的某样东西绑在一起。事后还把它藏在了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被怀疑的地方,借着跟孩子们搭讪,巧妙地掩饰过去…”
“啊?我们吗?”小学生们有些意外。
“我们碰见大姐姐…”步美食指点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是在摇铃的地方…”
“但铃铛只有两个哦?”
“你们在摇铃之前做过什么的吧?”枫原提醒了一下。
“啊!是香火钱!”
“我扔了五日元硬币进去哦!”
“扔到功德箱里!”
“是啊,表示希望结下善缘。所以功德箱里几乎全都是中间有孔的五日元硬币。”
“原来如此,”灰原哀恍然,“只要用鞋带把硬币穿起来绑成一捆的话,就变成细长的棍子了。随后只要扔进功德箱里,和其它的五日元硬币混在一起,也不会引起怀疑,这样就能瞒过正在寻找细长金属棒的警察的眼睛。”
“可是,要形成三十厘米长的棍子的话,至少要两百个硬币才可以啊。”高木警官说道。
“还有如果一下子在功德箱里投入那么多硬币的话,一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的。”
“所以她才会和孩子们搭讪啊,”柯南继续用博士的声音,“跟孩子们说不把铃摇得很响的话,神仙是无法听到的。”
“是哦!”
“那位姐姐是这么说的!”
“段野赖子小姐你用摇铃发出的巨大响声来掩盖一次性投入大量硬币所发出的声音。将绑住硬币的绳子一头解开,另一头垂到功德箱里,大量的硬币就能在一瞬间掉入箱子里了。”
“……”
“之所以你没有迅速离开现场,就是因为你的一只鞋子上没有鞋带,正常速度走路的话鞋子会掉下来。在摇铃后,虽然你把鞋带穿了回去…”
柯南没有说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段野小姐鞋子上的血迹本就是证据,刚刚她也不过是尝试挣扎一下而已。
场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可是,她为什么会带着多余的黑色五日元硬币呢?”目暮警部有些不解,问了一嘴后又看向段野女士,“放在遗体边上的黑色五日元硬币,难道不是这次黑兵卫行窃后放进你口袋里的吗?”
“那些是给你们看的。”段野女士的神色中带着些许愤怒,“放在尸体旁边的是去年被偷的时候放在我口袋里的…夺走我儿子性命的五日元硬币!”
“儿、儿子?”
“难道就是你钱包里的那张大头贴上的…”
“嗯,是啊。去年被偷走的钱包里有我的车钥匙,因为钥匙被偷,我患哮喘的儿子在车里锁了好几个小时,等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于是我就在网上拼命地调查那个扒手经常出没的地方,打算埋伏起来攻击她。”
“可为什么要放大头贴呢?”高木警官问她,“如果没有那个,就不会发现是你的钱包了啊。”
“只要打开钱包第一眼就会看到那张大头贴对吧?我就是为了那个扒手看见才贴的。让她知道她偷走的不只是个钱包,还有一个小男孩的生命!”
“……”
案件就这样结束了。
段野女士被带走,剩下两名嫌疑人也准备告辞离开,目暮警部提醒他们改天去录口供。
柯南看向弁崎先生。
“请问,叔叔你的视力是不是不太好啊?”
“啊?为什么?”
“因为那个扒手阿姨,看到叔叔的脸的时候大吃一惊呢。那应该是因为她前不久才偷过叔叔你的关系吧?为什么叔叔你那时候什么都没说呢?你应该是第二次看到那个阿姨了吧?”
“是、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的视力不太好。”
“视力不好的话,不戴眼镜怎么看樱花啊。”
“你是一个人来看樱花的吗?”
元太和光彦一人一句地问道。
“其实我是来买护身符的…”
“什么护身符呢?”步美好奇道。
“是给我的护身符吗?”说话间,一位撑着太阳伞的孕妇从人群中朝他们走了过来。
“素、素江?”弁崎先生愣了一下。
“是为了这孩子吧?”被叫作素江的孕妇温柔地摸了摸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样啊,是为了宝宝啊。”
“是求顺产的护身符啊。”
小学生们恍然。
“我不是说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嘛。”弁崎先生神色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