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仙身。”

帝妃的残魂徐徐醒来，再次听到了路尘诡异的魂念。

她清晰的感知到，路尘的身魂融合方式与宇宙中任何的种族都不相同。

“你……执掌宇宙秩序？”

呃，这听起来比负屃的空想还要离谱。

路尘干咳两声道：

“我不是说过嘛，我的位格在你之上。

否则，歌莉娅怎么会愿意归顺于我？

否则，黑龙戈多怎么会与我谈笑风生？

就算我不想执掌宇宙秩序，起码也有无数办法能帮你恢复仙身。”

帝妃轻叹口气，语气变得无比沧桑。

“我并不想恢复仙身，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不必唤醒我。”

路尘却坚持说道：

“我需要帝妃的帮助才能离开这里，而帝妃也需要我的帮助……如果没有遗愿，你的残魂为何不随风消散呢？”

帝妃沉默半晌，忽然问道：

“你觉得你比负屃强在哪？”

路尘咧嘴一笑，单膝跪地，掌心按在了石像的头顶。

施展灵魂共鸣加上瞬间的暴击，让琼霄的残魂为之一振，连封印都随之震荡，如余音绕梁不停歇。

“我是天选之人，你应该明白的。”

帝妃的残魂都快被震散了。

重要的是，她清晰的感知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天选之力。

她的语气不再冰冷，变得更通人心。

“那只猫虽然可恶，但终究来自域外，不通人性，破坏力有限，虽与我不合，但至少当年是忠于仙帝的……仙界崩塌另有其因。”

路尘不知帝妃为何又说起了他岳母，那只幽魔猫。

但似乎和仙界秘史有关……

他好奇的问：

“什么原因？”

帝妃语气沉重，娓娓道来。

“仙界是必然要崩塌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人和物能永远屹立金字塔尖？想要永恒，只能永远位于塔底，承托全人类……仙帝是自己疯掉的，说起来，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了。”

一万年前仙界崩塌？

路尘心里拿小本本记下来。

“受那只猫的影响？”

帝妃叹息道：

“那只猫只是让仙帝看到了人类的恶意与真正的地狱，最后仙帝自己疯了，堕为深渊魔物，最终引发仙魔之战，导致仙界崩塌，仙人被屠戮殆尽，仙帝自己也被封印了。”

路尘还记得，一万年前的诛魔战争中，希尔华思家族结束了连年征战、部落松散的旧联邦时代，建立银河帝国，延续至今。

“一万年前仙人就死绝了？”

“并没有死绝，仙魔之战只是个阴谋，让仙界崩塌，将仙力变回灵力，以延缓末法时代的到来。

甚至还有很多仙人夺舍新身，恢复了部分修为，他们甚至维持了银心的新仙界，虽然面积不足旧仙界百一，却也维持了相当程度的灵气浓度。

而制造阴谋让旧仙界崩塌，最终达成这一目的的，正是银河之心。”

路尘微微一怔，银河之心竟还与仙界历史有关系？

“银河之心不是病毒吗？”

帝妃道：

“银河之心被列为病毒是新纪元的事，这些我也是听负屃说的。如今的灵气浓度已经到底，而一旦灵气完全枯竭，人类还能恢复过去的纯科技文明吗？”

“可灵气为何会衰弱，我还以为灵气会一直循环下去。”

“是在循环，但在大尺度时间上，灵气只会越来越衰弱，灵气复苏本就是某种残忍的恩赐，怎么可能永远延续？”

“没想到，灵气也遵循熵增定律……看来人类再没有可能成仙了。”

帝妃忽然轻叹口气。

“成仙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想成神。”

路尘一惊。

“谁？”

“你觉得银河之心病毒为何杀之不尽，只能尽量镇压？因为它本身就是某种……神。”

“什么！”

“我并不知晓内情，是仙帝告诉我的，我只知道答案在天道碑上。”

“天道碑又是什么？”

路尘之前好像也听到了天道碑的说法。

帝妃道：

“天道碑，乃是运行法则之力的基石，正是来自银河之心。”

路尘心中大惊……四大灾厄的银河之心病毒，居然是成仙的法门？

帝妃继续道：

“一万年前，仙帝毁掉了天道碑石，擦除千万仙人后刻的法则之力，却无法毁灭原始碑文，只能强行将其分解，将其拓印在七颗龙珠上，隐藏在宇宙中，如果七颗龙珠合体……也许，真正的银河之心就要降临，也许宇宙会毁灭，我也不知道。”

“那后续为何有人还能习得法则之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肯定，是银河之心病毒在捣乱……严格说来，这些都是被银河之心选中的人，太沉溺于天选之力，最终将会被银河之心完全夺舍，银河之心不止能感染神经网络服务器，更能感染人！”

路尘听的头皮发麻。

这么说，银河之心不就是天道了吗……而天道居然被人类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