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的死,悄无声息。
可这件事情,还是被大曲林的很多人知晓。
毕竟,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
当陈会长出国考察、谈生意的时候,毛攀这个混世魔王在大曲林极能惹祸,大部分时候都是由他母亲陈洁给擦屁股,事后陈会长再去进行安抚跟善后。
可惜这一次,他们只能够给毛攀再擦擦脸。
“娘咧!”
“那个王八犊子,终于嗝屁了呦!”
“不知道是哪个神仙收走了他,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刘金翠显得格外兴奋。
但翠妹尽可能还是压抑着她的兴奋跟雀跃,只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捧着肚子在哈哈大笑,看她的脸色,似乎比一杆清台都要开心。
在知道毛攀死后,刘金翠开心不已,连带着脚步都轻快起来。
她本来就是给陈会长在打工,平日里没少接触那个臭毛病贼多的少爷。
毛攀那货,来歌舞厅玩,从来都没给过钱,而且过分的还是他对姑娘们很不客气,动辄打骂,更甚者要被毛攀当成牲口羞辱。
按理来说,毛攀这样的身份,姑娘们都应该上赶着巴结他才对。
可金翠歌舞厅的姑娘们,不管是老人,还是新人,对这个公子哥有的就只是最纯粹的讨厌。
“告诉今晚歌舞厅的顾客们。”
“今天是金翠歌舞厅开业两年零六个月的日子,酒水打...八折。”
类似的情况,在大曲林各个城区都在发生。
赌坊的主管们吹着口哨,到小卖部买烟的时候久违的没有赊账月结;象龙国际酒店的服务员下班路上在甩着手里的背包,决定晚上加餐。
只有毛攀的母亲陈洁在停尸房里看着面前冰冷的儿子。
妇人哭得伤心,她拉着兄长的胳膊,嚎啕大哭痛斥着兄长,让陈昊必须去找那伙人要个说法。
“攀攀可是你的外甥啊!”
“亲外甥!”
陈会长左右为难。
为难倒不是因为外甥的死亡。
陈昊对毛攀虽然也有着几分感情在,毕竟这个世界的毛攀,还没有跟原着里那样到处的惹大祸。
陈会长只是担心后续的生意会因为这件事情遭受到影响。
对于他们这些在三边坡崛起的大佬,心里都有着人的固定感情在,但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这是两码事。
陈昊许久后才从医院的停尸间离开。
“这叫什么事啊!”
......
第二天。
陆医生上门,替死者默哀了两分钟。
期间,陈洁恶狠狠的就朝着陆泽扑来。
这位疯狂的中年妇人知晓了那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再联想到他几次拒绝登门问诊,妇人开始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
“是不是你?”
“是不是攀攀几天之前得罪过你,你就想杀死他?对不对?!”
陈昊眉头紧皱的让人把姐姐拉住,而后强行让陈洁到里面去歇息,陈会长眉眼之间透着对陆泽的抱歉之意。
男人轻叹一口气:
“陆医生别见怪。”
“我姐姐从小到大就这么个宝贝疙瘩,一时间会有些想不开。”
陆泽表示理解。
“这只是一场误会。”
“勃磨将军的代表,应该会在中午的时候来到这里表达歉意,只希望那个时候令姐的情绪能够稍微平定下来,毕竟会长跟将军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泽心里微微笑道,只有我跟大曲林的民众们愿意看见。
广大群众们的呼声,只有善良的陆医生听见了!
陆泽默哀送花之后,很快就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了中午的时候,陈洁就会被陈会长给送到别的地方去养心神,陈会长不会让长姐再对着他的生意伙伴去乱发脾气。
事后。
陈昊也亲自调查了毛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陈会长隐约间也感觉事情发生的有些过于突兀,就好似是毛攀自己上赶着将脑袋送到了人家刀下,偏偏这把刀又过于锋利。
一刀下去,万物清净。
......
陆泽并没有将毛攀的死放在心上。
陆医生其实有很多方式能够让超雄癫狂患者安静的睡下去,但这种方式的效果最好,一定程度上会令陈会长兄妹两人都生出间隙来。
“别说没有证据。”
“哪怕真有证据,陈昊都会选择帮忙隐藏。”
“因为这事关他的生意,南勃邦伐木场那边因为封锁区的武装火拼而损失巨大,要是死个小外甥能够帮着陈会长把生意做好,那死就死了呗。”
建瓯新赌坊。
陆泽跟猴王对坐,两人现在也是真正的生意伙伴,陆泽来赌坊的时候都会到顶楼的贵宾包间,偶尔跟猴王喝上两杯。
陆泽的话令猴王的目光微微一凝。
猴王笑了笑,而后略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陆医生。”
“最近大曲林的坊间,可是有人在传,你跟毛攀在之前有过纠纷。”
陆泽对猴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