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自作主张的结果就是带着庄母回到没有一点人气的家里,庄老师甚至怀疑妻子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黄玲确实是焦急万分的带着陆泽跟筱婷去到常州,因为她爸爸忽然生病住了院,电话被常州市医院打到棉纺厂。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黄玲的脸上挂着浓郁的担忧之色,筱婷同样是显得惴惴不安,紧紧攥着哥哥的手。
国庆放假的那种喜悦心情不再。
陆泽见状,开口宽慰道:“既然医院那边说没有大碍,那就应该就不是很重的疾病,妈您别担心。”
夜色变得昏沉。
公交车的车窗玻璃上,倒映着黄玲那紧紧皱起的眉宇,她听到陆泽的话之后,眉头稍稍有些松开。
晚上六点半,陆泽一行人终于是来到市医院,在医院的走廊里看见了不断来回踱步的黄母。
“玲儿。”
“你们来了啊。”
“超英没来吗?”
在家里出事的时候,总是得一家之主出来扛事,黄玲上前拉着母亲的手,看着母亲疲惫脸颊,只感觉心疼。
“他会在后面赶过来。”
“妈。”
“我爸他现在怎么样了啊?”
黄玲今天刚下工,棉纺厂办公室那边就来了电话,电话里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说黄父生病住了院,赶紧来。
陆泽知晓情况后肯定要跟来,本是想着让筱婷在家里,但这丫头也坚持要到医院来看望外公。
“刚刚打了针,你爸睡下了。”
“人家医生说,可能是阑尾炎引发的疼痛、呕吐症状,但是在明天还得继续进行排查。”
很快,就有主管医生过来,跟黄玲详细说明情况,黄玲对很多专业医师术语都不清楚,还是陆泽在旁边解释。
“总结来说,应该不是大病。”
“但是我外公他毕竟年纪大,做这种阑尾炎手术的话,得把其他风险全部排查清楚后才能做。”
医生闻言,诧异的点了点头。
“这小伙子说的一点没错。”
“家属不用过于担心,老爷子的身体还挺硬朗,初步检查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过两天应该就能手术。”
黄玲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只感觉让图南来还是对的,儿子在她的身边,黄玲才能感到莫名的安心。
黄玲一直等待着丈夫庄超英,但是这时候的庄老师还在赶来路上,庄超英本是打算先斩后奏把他老娘接过来。
结果没有想到,刚好碰上了黄家这边出现状况,庄超英知晓轻重缓急,只能咬着牙又把老娘送了过去。
在庄家老宅的庄超英不出意外的又被父亲狠狠叱责一顿:“庄超英,你就是故意这么来回折腾你母亲的吧?”
“行行行。”
“你现在尽管走!”
庄赶美媳妇故意道:“大嫂家里就这么巧出事了嘛?总不会是大嫂她是故意...不不不,大嫂不是这样的人!”
两个妯娌的关系不算好,前些年只能算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跟客套,这两年却好似撕破那层薄薄的纸张。
庄母哀痛着道:“唉,超英,既然黄玲家里有事情,那你就过去看看吧,我这边没事的,哎哟。”
“我这脚好像越来越疼了啊。”
庄家这边三门火炮齐齐开炮。
庄超英并没有再去掰扯,只说等他回来再把老娘给接过去,这天直到晚上八点半,庄超英姗姗来迟才到了医院。
“玲儿。”
“咱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黄玲冷冷看着丈夫,却没有责问他怎么现在才过来,只是简单将父亲的情况告知了庄超英。
这时候的陆泽正在联系人。
之前在跟徐业平在暑假游历苏地的时候,徐业平介绍不少人给陆泽,其中大都是家世优渥,常州这边也有。
陆泽外公的情况不算严重,其实找人不找人的差别并不大,但陆泽当然是想让外公在医院更舒服一些。
“徐老,是我。”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
徐业平家里有电话,老先生早早就将电话号码告知陆泽,说是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听到陆泽诉求后,徐业平表示不需要再去找别人:“我认识常州医界的一位老院长,虽然退休,但很有威望。”
在人情社会,关系永远是有用的。
徐业平很快就帮忙给安排下去,第二天的黄父就被转移到一等病房,而且原本排列几天的检查都被提前。
黄玲跟庄超英都愣住。
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后面知晓,原来是儿子陆泽他主动去找人帮的忙。
丈夫庄超英一贯是个清高的,哪怕是之前厂里分房的时候,黄玲说想要跟领导走动一下,庄老师都嗤之以鼻。
现在的黄玲只深深的感觉到,在以后家里确实得仰仗他年轻的儿子。
这天中午的时候,宋莹跟林武峰两口子也到了医院来:“玲姐儿,我跟林武峰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叔叔。”
“谢谢你啊莹儿。”
黄玲紧紧握住好友的手,看向宋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