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蛇岐八家。”
“我靠,什么时候的事?”
酒德麻衣没回复她。
她看着不远处的绘梨衣,就像看着一具精致却欠缺了生机的人偶,她忽然对这个女孩生出了些怜惜之情,这个白纸的女孩,谁看见都会生出怜爱吧?
老板说这个女孩是蛇岐八家培养的最强杀器,她不仅是“鬼”,还是极恶之鬼,需要不断通过注入血清才能保持血统的稳定。
这样一把武器,蛇岐八家当然不会让她诞生更多的自主意识,武器有了太多自己的意志,就会失控。
所以这些年这个女孩一直被关在精心打造的“牢笼”中。
酒德麻衣最后深深看了眼女孩,转身就要离去。
可就在最后一刻,她突然愣住了。
那个呆呆的女孩眼中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就仿佛为没有生机的傀儡娃娃注入了灵魂!
难以想象……
那个女孩眼中竟然会出现这样活泼的光!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一群小黄鸭!
……
绘梨衣呆呆地坐在长椅上。
她在看远处电线杆上停落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飞鸟。
当她仔细聆听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它们间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可惜绘梨衣不懂鸟语,不然也许就能听懂这是一对夫妻鸟在讨论家事。
四周一下变得好安静,就好像是“家”里一样,原来的喧闹声在刚才一瞬间被清场了,是哥哥做的吗?
绘梨衣觉得有些冷清。
她想去找哥哥,可哥哥买冰激凌还没回来,她也不认识路,乱走迷路的话哥哥会生气,生气了下次就不带她出来逛了。
绘梨衣忽然好奇地转头看向右手边。
安静的世界被有些哄闹、稚嫩的嘎嘎声打破了。
一群毛茸茸的小黄鸭憨态可掬地从她面前一溜排的走过,摇头摆尾的,看上去都傻乎乎的。
绘梨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女孩看到了这世上最璀璨的宝石,她的眼瞳中跳动着明亮的光彩,恍如这个盛夏最瑰丽璀璨的星海。
虽然哥哥强调了不能离开长椅……
可是她的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自顾自站了起来,跟在了小黄鸭们的身后——绘梨衣如此想着。
她的目光已经被这群小家伙死死的抓住了,她不知道它们要去哪,可她真的很想很想跟上去!
……
酒德麻衣呆呆地目睹了那个女孩被一群小黄鸭“拐卖”的全过程。
穿着巫女服的女孩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一刻不离小黄鸭们,她跟在小黄鸭们身后,就好像小黄鸭们的守卫者。
“我越来越期待路明非来东京的日子了。”
对讲机那传来苏恩曦幽幽的声音。
“谁不是呢?”酒德麻衣索然无味地长叹一声。
她突然间不同情这个女孩了。
因为这个看似孤独而可怜的女孩背后,已然站着一位至强至暴的狂徒!
狂徒从沉睡中醒来,视这个女孩为世间最瑰丽的宝石,倾其所有地宠爱着她,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伤害这个女孩,即使是世界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懂这个女孩,哪怕是女孩的兄长和父亲也远不及他对她的了解!
他深深了解她的喜好,清楚她的“致命弱点”,并且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如果说这是一场东京爱情故事,那么故事的结局从开头就注定了。
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一定会爱上他。
因为曾拥有过整座世界的男人,会将女孩从未拥有过的世界捧到她的面前。
……
……
源稚生和樱两手各握着一个甜筒,向着来时的路走去,迎面就看见了乌鸦和夜叉肩搭肩的走来。
源稚生愣道:“你俩怎么来了?”
乌鸦和夜叉也傻眼了。
乌鸦拿出手机给源稚生看,说老大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夜叉则是目光凝重地看向樱,问樱刚刚在哪里。
源稚生接过手机,只是一息功夫,他的脸色就豁然大变,随手丢掉手上的甜筒,如一头焦急而愤怒的野兽冲向绘梨衣的方向。
乌鸦和夜叉对视一眼,脸色惨白,不吭一声地快速跟上。
樱在源稚生暴走的一瞬间就越上了旁边的屋顶,占据高处地形,向不远处望去。
当源稚生冲回原来的位置,却没看到绘梨衣时,樱冷静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小姐在中间那条绿荫道的古树下。”
樱的冷静传递给了源稚生,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狂奔,果然是这条道路中间转角处的古树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他本来满腔怒火与着急,却在看到绘梨衣时一下子怔住了,胸腔中的负面情绪被眼前和谐的一幕所驱散。
绘梨衣恬静地坐在郁郁葱葱的古树下。
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叶落在她红白相间的巫女服上,投落在地的影子和女孩的身线一样纤长。
她低着头,膝盖上放着一个老旧饭盒似铝盒,仿佛里面藏着封存了时光的宝藏,深深吸引着绘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