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妖艳的女人,赤金色瞳孔漠然无情。
没有震怒,没有惊讶,有的只是如大海般广阔无边的幽深平静,宛如神下敕令。
他只是注视着酒德麻衣,便有磅礴的压力从天而降,落至她的肩头,仿佛有声音不断在酒德麻衣耳边重复,那是——人类,觐见吧!
俯首低头,觐见神灵!
酒德麻衣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扑面而来,近在咫尺!
她不愿低头叩首,那么迎接她的只能是死亡!
直到一只手从酒德麻衣身后伸出,搭在了她的肩头,就此划分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仿若在向世界昭告这是属于他的女孩。
那是一道黑影,看不清脸,依稀可以判断是个男人,他站在酒德麻衣身后,一脚踩在女孩与死亡的边界,寸步不让。
自称“神”的存在神色微变,他深深看了眼那道模糊如墨影的男人,沉默良久道: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男人微笑,带着毫不遮掩的感慨,“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既然你还活着,那么其他家伙呢?”
对方淡淡道:“我们永远不会真正死去,只有‘循环’才能彻底抹除我们的存在。”
“多谢提醒。”男人礼貌道,“下次我会把你们丢进‘循环’里。”
对方冷哼一声道:“你还能办得到的话。”
他再次流露出了清晰的情感变化,显然他并非真的神祇,至少他还拥有凡灵的喜怒哀乐。
男人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歪头:“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流”冷冷道:“这孩子是被我选中的人,我寄宿在他体内,是你将他抓来的?”
“精神寄生就寄生,说什么选中,你当你是数码宝贝?”男人含笑道,“我可没闲心来找你们麻烦,是你们自己非得蹿到我哥哥面前。”
“……你哥哥?!”“江流”忽然面露警觉,观察四周,似乎随时准备转身逃跑。
酒德麻衣甚至清楚地看见对方下意识退后一步。
“别怕别怕,他不在这。”男人笑着安慰,口吻却像是在哄弄小孩。
“江流”闷哼一声,明显有些恼怒道:“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要走了,让你的人离我选中的孩子远点。”
“别急啊,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男人耸肩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江流”冷冷道:“我等从不妄言,亦不会触犯欺诈原罪。”
“很好。”男人欣赏地拍手鼓掌,“那我就直言了,有人特意将你选中的人送到了我们面前。”
“是谁?!”那双赤金色的瞳孔涌现出地狱般的森然。
“不知道,另外李雾月在抓捕你。”
“李雾月?”
“我哥哥曾经最宠爱的那个孩子。对了,你知道你选中的人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天空与风?”他略微沉默了下,“原来是祂。这些年我确实感应有人在搜寻我们的踪迹,我们不愿卷入是非,只能竭力隐藏痕迹。”
“有人一直在搜寻你们的痕迹?”
“对,而且不止一方势力。”
“你们就只是被动地躲避、隐藏?”
“奥丁的选民盯上了我们,我们不愿与奥丁为敌。”
“何止奥丁,你们不愿与任何人为敌,但可笑的是,除了我们兄弟以外,没有人愿意放过你们。”
气氛凝滞了起来,“江流”面露扭曲而痛苦。
可老板却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你知道二战时期的牧师马丁.尼莫勒吗?人类总是能说出些有趣的言论,我觉得你们应该将他撰写的那段碑文牢牢记住。”
酒德麻衣心中一动,她听过这个名字,也听过那段著名的碑文:
当他们来抓共党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党;
当他们抓犹太人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当他们抓天主教徒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
后来,当他们要抓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
“江流”鼻息粗重,他低沉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已经失去了数位同伴的消息,例如古尔薇格。她选择的孩子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连带着她一起。”
老板淡淡道:“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你就可以离去了。”
“我确实掌握了些情报,但你要拿什么做交换?”
“原谅。”
“……你愿意原谅我们当年的中立?”
“不,没有中立,那是背叛。”老板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我愿意原谅的,是你们的背叛。”
“江流”沉默片刻道:“你变了。曾经的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我不在乎你们了。”男人懒洋洋道,“我哥哥原谅了我,这个世界又充满了光亮,至于你们,不过路边的狗尾巴草,不值一哂。”
“……第一,猎人网站的管理者id是,但不要被迷惑,这个网站的幕后之人不是奥丁,甚至不是单方势力,它是多个势力的联合。第二,洛基谋夺了奥丁的权柄,将奥丁封印在了某一处尼伯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