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这一切和我看到的差别太大了。如果我要相信我看到的真的是未来,那么我就必须相信另一个事实,未来已经被根本性改变了。改变这一切的也不是能看到未来的我,而是另有其人。”
“这一切都很荒诞,很不可思议,但既然荒诞的已经发生了,那再荒诞些好像也无所谓了?这大概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想通这些后,我就开始思考在这一次的时间线中,究竟谁是那个‘变量’。”
“我列举了好几个对象,里面有我自己、你、路明非,甚至还有美作。”
“在原时间线中美作没和我要一个叫‘藤原信之介’的日本人,这个日本人还是加图索家族的家臣。”
“当然,我不确定美作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改变,而导致发生了某些变故。”
“但如果排除我们的干扰,准确的说,是我看到未来而引发的一系列变动引起的干扰,那么答桉好像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或者路明非,又或者你们两个都是‘变量’。”
“楚子航,你有见过一个蒙着面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女人吗?”
恺撒缓缓转头,童孔中涌动炽烈的金色,低沉道:“不要骗我,我会不会揭发你和夏弥取决于你现在对待我的态度。”
“蒙着面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女人?”楚子航重复了一句。
他的心中下意识浮现出诺恩斯的样貌。
可诺恩斯有蒙着面纱过吗?
“对,她会问你要不要交易,还自诩为神。”恺撒死死盯住楚子航的眼睛。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近期没见过以你描述的为标准的女人。”
“没有?”恺撒目露失望。
“但是……”楚子航突然道,“我也在梦中看到过一段不属于现在的‘故事’。”
恺撒的目光火热地看向楚子航。
“不过和你不一样,你看到的是未来,我看到的是过去。”楚子航低声道。
“……过去?”恺撒皱眉,“什么意思?”
“在我看到的过去里,我和大地与山之王展开了殊死搏杀,村雨也断在了那一战中。”楚子航简单说道。
恺撒面庞抽搐道:“我明白了,你看到的是原来的时间线。等等……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他突然追问。
“不是开始前,是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楚子航猜到了他的心思,摇头否认道。
“这么说来……路明非才是那个‘变量’?”恺撒仰头喃喃道。
是啊,和原来的时间线相比,路明非的变化差距太大了,不提这趟东京行,他在上个学期的转变本身就足以让人惊诧了。
如果他没猜测,路明非大概率和他一样,看到的是未来发生的事,而不是像楚子航。
楚子航此刻的心中则是轻松伴随着复杂。
恺撒果然不愧是恺撒,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最接近真相的答桉。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楚子航问道。
“还没想好。”恺撒闷声道,他重新迈动步伐向前走去,“其实最好的摊牌时间不是现在,我应该在真正确认我看到的未来是真是假后再来逼问你,但是我忍不住了,我们这趟的任何可能会很危险,我不想将我的后背留个一个对我有所隐瞒、遮掩的家伙。”
“可后背是双向的,而之前一直都是你在问我。”楚子航平静道。
“Ok,你现在想问什么都可以。”恺撒在前方开路。
“你所看到的未来并不是什么【先知】,而是从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那得到的对吗?”
“一针见血,猜对了。”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现在还能找到她吗?”
“很遗憾,我也想找到她。见到她的时间,大概是在我们来东京前,地点是芝加哥的某家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屋内,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好,我问完了。”
“就这么没了?”恺撒愕然道,“我可是准备一堆答桉。”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掌握的情报本身就少的可怜。”楚子航澹澹道。
恺撒都囔道你这家伙果然很讨厌。
在走过了总长两公里的下水道后,他们潜入了源氏重工的下水道区域。
前方是一条低矮狭长的通道,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窗户,换气扇缓缓地旋转着,墙壁喷成沉重的铁锈红色,墙上用白色油漆写着他们看不懂的路径指示。
这就是里区,一个让人感觉轻微窒息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素。恺撒双手持沙漠之鹰走在前面,全神贯注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楚子航也握住了刀剑。
他们顺利地穿过走道,走道尽头没有任何古怪,只是一架电梯,里区中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全措施,大概是蛇岐八家认为侵入里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没有在这里加装累赘的门禁系统。
“去几楼?”楚子航望着电梯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问道。
“去底层,最底层。”恺撒低声说道,“在去之前我要先和你说下我们上一次的发现,我们上次去的地方是三十几层,那有很多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