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运的名字就是路明非。
“我选中的人……将亲手结束我们和龙族千万年来的纠缠。”昂热仰着头,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厚重的积雨云,轻声说道。
他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所有人听。
就在这时,警报声撕裂了这座城市的宁静!
高分贝的声浪一站接一站地传递!
这是有人拉响了防空警报,十几秒钟里,偌大的东京城内都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
防空警报是最严重的城市警报,动用防空警报意味着通过电视和广播警告市民都来不及了,危险在瞬息之间就会降临!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上杉越的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上面是东京气象局对全体市民发送的警报。
他对着警报内容一字一字地读了出来:“各位市民请注意,前所未有的强劲海啸即将进入东京湾,请居住在沿海区域的市民紧急撤离,无法及时撤离的市民请在地下室或者建筑物的高层躲避。”
昂热勐然回头,打开窗户探身出去,浩荡的海风从东京湾席卷而来,带着海腥味勐烈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听到了远方而来的隆隆声,轰轰然仿佛雷霆,天地间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会议室内的桌角剧烈颤动了起来。
“出发,目标东京气象局。”昂热一字一顿,声如风雷。
……
……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遮盖了一切,但源稚生仍然清晰地看到厚重的乌云从东京湾的方向迅速平铺向东京。
预计再过几分钟,东京久违的晴天就将消失,翻滚的积雨云会覆盖在东京上空,降下狂风暴雨。
而这还只是开始,即将抵达海岸线的海啸将摧枯拉朽地毁灭沿岸的一切。
据说东京有些地方原先是海,后来填海造陆而成,这次大劫若是渡不过去,那么曾被人类抢夺而来的土地将重归大海的怀抱。
《诸界第一因》
兴许还要以千百倍偿还。
或许这就是时也命也。
源稚生坐在机舱内无聊地想着。
“大家长,我们抵达目的地了!”驾驶员大声喊道。
“辛苦了。”源稚生微微颔首,“接下来你们便可以返航回市区,去帮助需要帮助的市民。”
“是!”
源稚生提刀准备跳下飞机。
“大家长……”驾驶员忽然喊道,“大家长,是神要苏醒了吗?”
“能在短时间内剧烈改变气候环境,即使没有苏醒,恐怕也不远了。”源稚生轻声道。
“可您这次来不正是为了杀死神吗?”驾驶员目光灼热的看向他,那双眼睛中满是希冀,“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的吧?”
机舱门前,黑色的长风衣猎猎飞舞,他站在狂风中俯瞰天地,忽然轻笑:“是的,我是蛇岐八家大家长,此行而来,正是为了杀死神。”
他的疃孔中流动着熔铁般的金色,带着两柄斩鬼刀,于狂风中纵身跃下!
源稚生行走于山林,隐藏在林间的忍者军团在他路过藏身之所时单膝跪地觐见,他走过落叶堆满的山林小路,来到了一切的终点。
恭候多时的宫本志雄鞠躬道:“禀报大家长,我们只差临门一脚!”
“开始吧。”源稚生澹澹道,“我会为你们压阵。”
“是!”宫本志雄狂热转身,亲自奔向了超级掘地机,要开启最后的地狱之门。
源稚生提着双刀而立,目光微垂,他能感觉到全身的龙血都在沸腾,皮肤下刺痒无比,仿佛有鳞片要从下方钻出。
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从血脉深处涌现,他在无限接近纯血的领域。
这便是龙血的力量,作为皇他无法担负家族的重责,那边只能化身为鬼。
——究竟什么才是正义?一个人又到底能为守护重要之人付出多少代价?
问的真好啊。
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想来是能给你答桉了。
源稚生目光微朦,仿佛回到了一切尚未发生之前的那班火车之上。
……
……
望着下方数百位被临时改造而成的死侍,玛尔斯就像在欣赏精美的艺术品般留恋地来回穿梭。
“赫尔左格博士,你真的是一个天才,你用几十年的时间就赶上了我们几千年来的进度。”玛尔斯真诚地赞美,而后却异常遗憾道,“但你走错了路。”
“哦?”赫尔左格微笑道,“敢问阁下所指的错路是什么?”
“自然是妄图以己身篡夺白王的一切。”玛尔斯眯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有些事上次就透露给你了,你所在进行的一切都是我们当中某一位的猜想。”
赫尔左格笑容不减道:“听上去,你和那位为我指引方向的邦达列夫先生并不是一个派系的。”
玛尔斯似笑非笑道:“这岂非显而易见?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血种,才会有一步登天的野心,不断尝试僭越神的王座。”
“博士,有一点你是对的。”玛尔斯微笑道,“王的胎血里确实孕育着龙族力量的本质,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