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缺遗憾,也正是因此,才会衬托出相遇与相伴的美好。
他越想要抓住一切,就越可能输掉所有。
不过……当年的他真的会这么想吗?
被绘梨衣称为小亚的女子认真回忆了下那段岁月。
然后很认真地给出了答桉——不知道。
她莫名想笑,不是因为其他,正是恺撒最后的一句话。
恺撒质问那人是否了解路鸣泽的心意,可这句话反过来她觉得完全没问题,路鸣泽又真的知道那家伙的心意吗?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连自己也猜不透。
当他登上那座子民为他打造的神殿时,他就真的成了神,无喜无悲,没有人知道神在想什么,神也不会告诉子民他今晚想吃火锅。
他登上了神座,成为了龙族眼中的神,而后渐渐标志化、形象化,完全成为“神”的代名词。
正如她当年对他说的,他与子民距离已经比天海还要遥远,对他们而言他早已成为了神座上冰冷的象征,成为了神权的具象化,这是最遥远也是最可怕的距离,代表着即使他死了,世界依然不会停止运转,只需要一尊新的神坐在他曾落座的位置。
愚钝的子民们望着神殿中那若隐若现的威严身影,便觉得神依然在注视着他们,丝毫不顾其中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需要的都是神,而不是任何一个人。
想到这里,女人神色忽然一变。
有种无法言喻的惊季诞生在她的心中,从未体会的炸麻感顺着经络传遍全身!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
就连这一步,也是那个男人所想看到的?
那种荒诞的惊季第一次出现在她心中,她却顾不上感到新奇,脑海中全是当年那人的言行举止。
不……这种假设依然无法解释他重新塑造第二个自己的缘由。
就在她下意识推翻这种假设时,画面中依然在循环不停的影像中,清晰地传来恺撒的声音。
——你又真的了解他的心意吗?
她的心中轰然一震。
或许……
他这样做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在最后一刻明白了路鸣泽的心意?
女人勐然抬起头,望向路鸣泽消失的方向,轻轻咬牙。
那家伙……当年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是如此,这对兄弟俩所要做的,岂非是同一件事?
……
……
“冬冬冬!”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是来自船员的声音。
“两位,我们到了。玛尔斯先生让我们通知你们甲板集合。”
从假寐中惊醒的楚子航坐了起来,神色凝重,先是看了眼舷窗外,却发现海面上倒映着青色的光芒,显得瑰丽而诡异。
他顾不上纠结原定的时间应该是明天中午,套上衣服,和夏弥一起大步走出了船舱,到甲板上集合。
他们已经进入了格陵兰海区域,甲板上没有和煦的阳光,只有凛冽的冰风。
夏弥缩了缩脖子,脸色不是很好,从醒来后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子航抬头,当他看到夜幕上的极光时有刹那的失神,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绚丽了,漆黑的夜幕上是几十上百道青色的极光,纵贯南北、变幻莫测,像是装饰夜幕的青色长裙。
而这一幕,也让楚子航确认他们真的到了,起来已经到了附近。
极光是大气电离形成的,如此盛大的极光说明此刻高空密布着高能粒子流,极其紊乱的高能粒子流。
用龙族的世界观来解释,元素流极度混乱
玛尔斯站在甲板上,尼索斯已经被松绑了,不知道玛尔斯又和他说了什么,此时心如死灰地站在玛尔斯身后。
楚子航携手夏弥走到两人身后,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玛尔斯没有回头,指着下方道:“看到了吗?海面已经冻结了,冰的厚度已经超过了100,加上头顶的极光,这附近的元素流已经极度紊乱了,你尝试着动用你的言灵。”
楚子航皱眉,试探性释放君焰。
下一刻,他眉宇一凝,道:“我的言灵不起作用了?!”
“不是不起作用,而是元素动荡,短期内不会平复,即使是初代种也能难以动用言灵,因为有两个家伙正在争夺这片海域附近的元素的主导权。”玛尔斯澹澹道。
楚子航惊道:“弗里西斯已赶在了我们的前面?他已经和洛基打起来了?”
“弗里西斯确实赶在了我们的前面,但要想和洛基动手可没这么简单。”玛尔斯叹气道,“陛下的弟弟苏醒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点苏醒,你们刚才没感受到血脉的感召吗?”
楚子航一怔,和夏弥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目光茫然。
玛尔斯皱眉,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眼下也没时间深思。
夏弥反应过来后则脸色一变道:“尼德霍格苏醒了?”
“对,他苏醒了。”玛尔斯仰头望着夜云,目光幽幽道,“他比以前更强大了,这重夜云就是他释放的领域,我没估计错的话,这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