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金黄落叶,天空湛蓝,云背后透着朦胧的金色阳光,远处气势雄浑的教堂和鎏金的圆顶上,是阴云还未彻底散去的天空。
东正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城市上空,色彩与建筑的艺术深藏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城郊外的平野正值金秋佳节,城市掩映在金色海洋中……
不得不说,这座城市正被秋季独有的缤纷笼罩,天气微凉,是旅游观光的好时候,但咖啡馆的异国来客正暴跳如雷,痛骂手下无能,丧权辱国,咖啡馆内的四位异国来客则处于一种诡异的对峙状态,有人恨得牙痒痒,想两拳把对面砸成东方国宝,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坦然,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毫无从中斡旋调解的意思……
“庞贝……叔叔。”楚子航犹豫了下,最后决定以叔叔代称,“请问您是怎么和这位遇到的?”
他和恺撒现在的关系还不错,称一声叔叔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听说恺撒和他亲爹关系不怎么好。
庞贝挠头道:“他是我和另一位朋友从地下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楚子航微怔。
“对。”庞贝摊手,一脸我知道事实往往出乎意料,“说起来你们是从哪来的,卡塞尔吗?”
“不,我们……是从格陵兰海域来的。”
楚子航没有撒谎,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位奥丁先生,似乎察觉到了某些关键,他希望双方能友好交流,获取新的情报。
“格陵兰?”庞贝罕见地一愣,然后欣喜道,“真巧,我那位朋友和我告别前就提到过格陵兰海域,你们有遇到他吗?哦,那家伙叫玛尔斯。”
场间气氛突然沉凝了下来。
夏弥目光奇怪地看向庞贝,奥丁是这家伙和玛尔斯一起挖出来的?玛尔斯怎么没一口老龙痰淹死这混蛋?
记得当初长老会和奥丁闹得也挺厉害啊!
楚子航轻声道:“玛尔斯先生,已经战死了。”
庞贝怔然,脸色变幻,沉默片刻后摇头道:“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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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眸光深邃道:“弗里西斯已经开启了阿瓦隆?”
“对。”楚子航点头,“我们离开前,弗里西斯几乎是战占据绝对优势。”
“你也遇到了她,对吗?”奥丁忽然道,“我在你身上感到熟悉的气息,她怎么样了?”
楚子航知道奥丁指的人是诺恩斯,他微微颔首:“她的情况还不错。”
扛着棺材板一熘烟跑没影了,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哪,这情况能不好吗?
奥丁轻轻点头,转向窗外眺望远方的目光罕见地出现了波动。
即使面对夏弥威胁也能坦然而无所谓的男人,在提到那些往事和故人的时候,依然露出了破绽。
“我想我们没有时间互相猜忌了。”奥丁低声道,“弗里西斯当年就在洛基身上埋下了伏手,洛基的败亡是必然,现在弗里西斯恐怕已经成功占据那具身体,夺得了黄金戒指。”
“黄金戒指到底有什么用?”楚子航认真求教。
“那枚戒指能恒定自身的状态,它很独特,也很强,但它真正的意义在于它还是一把钥匙。”奥丁缓缓揭开了某些谜题,“如果言灵的本质是干涉规则,那炼金术的本质就是恒定固化规则,而那枚戒指涉及到的规则是时间!”
“您想说,那枚戒指能让弗里西斯获得干涉时间的能力?”楚子航震惊道。
“这我也不能确定。”奥丁坦然,“至少当年我做不到,但弗里西斯本就远胜于我,我做不到的事,他未必不行。但如果弗里西斯真的试图掌握时间的规则,那他的目的只能是一个,逆流时间线,回到他最巅峰的年代。”
楚子航深呼吸道:“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这一点他曾经问过夏弥,夏弥表示龙族当然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不然龙族永远也不会落幕!
即使是师弟也表示他做不到!
“不清楚,这只是一种假设。”
奥丁很坦诚,他表示他当年有研究和推演过相关的过程,但都失败了。
“时间类的言灵很少见。”夏弥轻声道,“在言灵表中,相关的只有时间零,这是一项很独特很罕见的言灵,龙族内部也掌握的不多。它之所以在你们的序列周期表内排名不高,是因为你们的序列表完全是以言灵的稳定性来排列的。”
她转头看向楚子航,认真道:“初代种可以模拟时间零,但对同阶敌人毫无作用,因为我们无法真正了解这个言灵的本质,只能做到最粗浅的模彷。”
楚子航忽然道:“奥丁先生,你们知道循坏劫吗?”
奥丁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道:“我之前和庞贝有提到过,循环劫快到了对吗?弗里西斯和尼德霍格的活跃应该都是因为循环劫将至。”
“据我现在的了解,循环劫的本质是元素海的暴动……”楚子航回忆着不久前从诺恩斯那获取的消息。
在诺恩斯的描述中,言灵之类的超凡伟力,其实是暗藏代价的。
每一次使用言灵,干涉天地元素、规则的变化,都将积累一份“代价”,这些代价积累到最后,便成为了所谓的循环劫。
循环劫既是累积下的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