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会再误伤任何人了,sakura需要我的帮助吗?”
路明非咧嘴笑道:“不用了,因为我们已经解决了,我们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绘梨衣没有追问那究竟是什么,而是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路明非抱着绘梨衣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笑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绘梨衣小脸惊愕,却发现视野骤然开阔,她被身后释放出苍白龙翼的男人带入了高空。
破风声萦绕耳畔,路明非这次没有使用冥照,而是堪称肆无忌惮暴露自己的身份,携手绘梨衣来到云海之上。
昏黄迟暮的日轮将云海绛染成绚烂的橘红色,沿着他们的视线铺展开去,像是燃烧的火海。
路明非脑海中没来由回想起了某个小魔鬼在他耳边认真的低语,他们的火要点燃整座世界。
绘梨衣看到路明非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同样神圣而苍白的龙翼在女孩背后舒展开来,她很认真道:“sakura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吗?”
“绘梨衣一直在试图隐藏自己吧?因为我们生来就是不同的,这也是我们聚集在卡塞尔学院的理由。很多人都说血之哀本质的就是孤独,可有时候我觉得,单纯只是我们还没有遇见对的人罢了,友人、爱人、亲人……什么都好。”
屹立天空的男人伸手向女孩发出了邀请,真诚道,
“绘梨衣有想过这么一天吗?我们可以尽情地在这广阔的天幕之下翱翔,不用在意任何人的视线,也不用想方设法处处隐瞒自己的身份,就只是享受真正的自由。”
那一瞬间女孩的眼中熠熠生辉,仿佛能穿透脚下熙熙攘攘的世俗众生,似乎被其描绘的画面所深深吸引,那是任何人都向往的一幕,可上杉绘梨衣仍然慢慢摇头,认真道:
“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参差,力量决定了我们立身的层面,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的自由,因为这往往会剥夺他人的自由,我们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注定我们要承受更多,这才是sakura真正的想法吧?不然sakura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困守在一个人的房间呢?”
路明非的笑容愈发浓郁,他微微仰起头,直视那渐渐西沉的日轮。
不久前绘梨衣的自白再度环绕在他耳边。
面前女孩接受的从来不是普通女孩的教育,她从小就被当成蛇岐八家上三家的家主来教育,而蛇岐八家是日本阴影中的皇帝,所以她才会说出不想让无辜的民众受伤,于她而言大多数普通人都算是子民。
这一点与曾经的他们是何其相似。
身为君王,自当庇护座下万民。
但路明非依然一把拉住了绘梨衣的手,龙翼震动,沿着云海向远方飞去,迎着扑面而来的风大声道:
“没事的!这段日子不仅是我们能给予他们的最后自由,也是给予我们自己的大自由!”
狂风吹拂着他们的脸,绘梨衣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似乎什么都明白,又似乎只是单纯地信任着握住她手的男孩,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去往天涯海角。
他们牵着手,苍白色的龙翼于身后鼓动,时而贴着云海的上层飞行,就像站在云海上奔跑,时而穿透云层,望着下方不同时区的城市已经进入深夜,车灯组成的金色河流蜿蜒着,灯光贯穿城市的主干道延绵向深山或者大海……
他们飞过海面,飞过崇山峻岭,飞过黑夜与白昼下的城市,暴露在了无数国家的监察系统,最终他们几乎绕了地球一圈,停落在大洋深处的一根青铜柱上。
青铜柱表面印着繁密的纹路,扎根海底,耸入云海,一如传说中的通天塔。
而在看到这根青铜柱,感受到青铜柱表面烙印的炼金纹路的那一刻起,路明非就知道,弗里西斯那些年里真的准备了很多。
他们收起龙翼,落座在青铜柱顶端的边缘。
周围有很多侦察机围绕着青铜柱环绕、拍照,试图记录下它的全貌,与此同时还有只剩暗金骸骨的巨龙围绕青铜柱环飞,驱赶一切试图接近的侦察机,如看守门户的守卫。
它抬头望向那最高处,残缺不全的精神意识燃就的火种勐地炽盛,它无声嘶吼咆孝,龙翼震散了漫天流云,化作极速冲向王的御前。
路明非伸出手,轻轻抚摸巨龙头颅,“格里乌斯,好久不见了。”
巨龙眼中的灵魂火种跳跃着,似乎有虚幻的泪水滚落,它缓缓开阖嘴巴,有什么话要说,可它早已失去了完整表达语句的能力。
“我猜得到你要说什么,没事的。”路明非轻笑着拍拍它,“这是我的爱人,也是我未来的妻子,认识一下吧。”
巨龙慢慢转动头颅,鼻翕微动,似乎要记住女人的气息。
它小心而轻柔地用头颅蹭着路明非,像小狗一样愚笨地表达着属于它的卷恋与依赖,它发不出声了,如果它还能出声,那么此刻必然是与其庞大身躯截然不符的低声叮咛。
可这就是真实,在至高无上的高天之君面前,所有龙族都只能算是个孩子。
那些年里,他们骄傲而欣喜地展现、吐露着对陛下的崇敬与忠诚,满足于自己终于长大到能够照顾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