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微微一笑,“怎么,继续抢被子啊,反正我可以凑在你身上取暖,一起睡地上好了。”
她的目光柔和,清澈,又带着一丝挑衅。
仿佛故意一般,从男人的小腹,慢慢地盯到他的脸上。
容辞喉头一紧,一把推开她,“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睡榻上,我······”
“你也睡榻上。”
夏璃接上了他的话,继续道,“不过我得睡外头,万一你害怕了,我好保护你。”
容辞:······
他还能说什么?
原本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理由留在她房中的,现在他总不能拒绝,自己打自己脸吧。
见他沉默,夏璃就当他答应了。
她就知道,容辞是个受不得撩拨的人,方才玩火的时候,她就做好准备了。
万一容辞真要对她咋样,她就一针把他扎晕。
然后,抱到床上去。
嘿嘿。
从地上站起身来,夏璃抱起地上的被子,让容辞先上了榻。
她随后整个人往榻上一躺,将容辞推进了床榻内侧。
“好了,我会保护你的,睡吧。”
夏璃语气难得温柔。
这让疼惯了的容辞,感到异常的安心。
与此同时。
店老板被小二拖回房以后,小二将不争气的老板狠狠往地上一丢。
“我呸,欺软怕硬的奸商。店里的鬼那么多,有你好受了,扣老子半月例银,老子不干了。”
说完,他蹲下身搜罗店老板身上的银两,当摸到他肚上的肥膘时,小二满眼嫌弃。
“这破客栈还给你捞了那么多油水,都是人命换来的吧,呵呵。”
终于搜罗到一大袋银两,小二两眼放光,拿着钱就离开了这里。
次日,夏璃等人收拾了一番东西,便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京都的事情越闹越大。
昨日镇国公带去兵部尚书府的御医,已经找到了王莹儿身上被下的药粉。
镇国公与兵部尚书按着此事谈了许久,兵部尚书才勉强松口,留夏阳一命,一同调查幕后下黑手的人。
不过,兵部尚书虽然留了夏阳一命,但也很明确地表示,若他女儿一直不醒,夏阳就别想从牢里出来。
今儿一早,镇国公就从御书房里出来,脸色难看。
夏阳跪在御书房前,挺立脊背,见到外公的脸色,夏阳并没有感到失落。
这是预料中的结果。
“夏阳,陛下要罚你五十军棍,打入大牢,不过兵部尚书给了我一个面子,说他的女儿什么时候醒,他便什么时候替你求情。
“你打的是王妃,此事多严重你该知道,你手里的那点兵权,要先交回给陛下······”
镇国公叹了口气,将陛下处置的结果告诉了他。
其实凭他手里头的权势,想完全保住夏阳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且容易惹陛下生气,还容易得罪兵部尚书。
所以,夏阳做的事,他只能自己承担,他只是外公而已,不能冒险去保他。
也好让自己这个外孙,好好成长成长。
夏阳低下头,“多谢外公,我认罚。”
镇国公叹了一口气,留给夏阳一个背影,便走向宫门口走去。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绣琦郡主耳中,绣琦郡主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险些晕了过去。
夏立月陪她前去求了太后,又求了镇国公,皆没有任何结果。
夏立月冷静地给出分析,“冒险保下阳儿的代价太大,岳父也是大局考虑,当下之急,便是寻找神医,来就醒王莹儿,阳儿才能从大牢出来。”
绣琦却哭得梨花带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那王莹儿一直不醒,阳儿可怎么办?明明就是那王莹儿的错,凭什么要这样对我的阳儿?呜呜呜。”
“王莹儿毕竟是皇家儿媳,阳儿属实冲动了些,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顺理堂请神医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人来医治王莹儿······”
夏立月满目心疼自家夫人,他这个儿子,连进大牢都要连累自己母亲伤心。
这件事算给他一次教训,让他以后管闲事时,记得过过脑子。
绣琦这才掩住了眼泪点点头。
就在这时。
一个倩丽的身影,从院外匆匆赶回来。
何嘉月朝绣琦和夏立月行了个礼,面色匆忙道,
“表姨母,你托嘉月打听的事,嘉月已经打听到了,王莹儿撞到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夏阳表哥的心上人,只是······”
顿了顿,何嘉月面色纠结,看了绣琦一眼继续道,
“只是夏阳表哥的心上人,是归香楼的花魁,夏阳表哥为了替她出头,还想当街杀了王尚书女儿,此事少不了那花魁的教唆······”
何嘉月一番话,直接让绣琦怒火中烧。
她通红着眼眶,拍桌而起,“我就说,阳儿性子虽急,但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可能会冲动到这种地步,敢情是青楼女子的教唆!”
手上的帕子被捏得指节骨发白,绣琦恨不得将那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