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夏璃猛地一惊,忙站起身扯住他的衣襟。
不让他继续脱。
“我好意思脱,你不是想看吗?”容辞眸色清澈地看着她。
有一种故作天真和戏谑交织的模样。
夏璃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别过脸去,“我开玩笑的,你不用脱。”
她以前怎没发现容辞那么会欲擒故纵?
总是一副讨她垂怜的模样,这谁受得了?
她就抓着他的衣襟,两人站着,夏璃也不过到他肩头。
容辞及方便将她抱入怀中,男人的声音悠悠地从上方传来,“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夏璃一惊,猛地抬起头。
可来不及了,容辞已蹲下身子,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夏璃:!!!
“容辞,我们还有事,耽搁不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挣扎着要下来,可容辞却抿着唇低头看她,不为所动。
他越发像一只脱离掌控的狼崽,让夏璃生出一股危机感。
容辞没有将她放下来,在夏璃脸红心跳,提心吊胆中,将她抱到屏风后面,放下人,给她递来了她日常穿的衣裙。
容辞道,“更衣,我们出去。”
夏璃松了一口气,接过衣裙。
*
与此同时青云观内。
李千浑身狼狈奔回自己院中,他将乾坤袋里那只母狐狸放了出来,咬牙切齿道,
“夏璃欺负到我头上也就罢了,凭什么一个邪道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人人喊打的邪道,也是我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这次,我定会带你翻身报仇!”
母狐狸低头呜鸣了一声。
尖锐的眼角蓄满泪水。
李千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鼎,外头漂浮围绕的,全是乌黑的怨气。
这是他最近设计砸死那帮百姓,而产生的怨气。
还未来得及给他亲爱的霸霸享用,他就没有霸霸了。
如今,只能给母狐狸用了。
他将鼎里的怨气放出,围绕在母狐狸身旁。
自己则打坐恢复功法。
今日若不是母狐狸的两次拼死相救,他早就命陨悬崖底了。
他要解除自己体内的邪道封印。
他是天才,正邪双修的天才,彻底解开自己的天赋,他便能打败夏璃,成为青云观真正的主人。
而另一边的院子内。
子月子星忙着照看昏迷不醒的青云观主,一边焦急地等待夏璃的到来。
子星脾气急,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问道,“夏姐姐不会不来了吧,这日头都快落山了,她不来师傅怎么办?不行,我得去青州城内找她去。”
子月皱眉看了他一眼,出声阻拦道,“夏姐姐既说来,便一定会来的,她有那本事,定不会骗人,你且先坐下!”
“师兄,我怎么坐得下,哎呀!”
子星语气里的迫切和烦躁,溢满了整个屋子。
子月还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道童,气喘吁吁。
“怎样了?是夏姐姐来了吗?”子星满目期待。
“不,不是,两位师兄,你叫我将子铭师兄他们,关在金和院中,方才他们醒过来了,嚷嚷着要出去,这会怕是动手打起来了。“
小道士一脸着急的模样,为难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呀子星师兄?”
昨日的情况,他们也都知晓。
如今师傅昏迷不醒,定是要以两位内门师兄马首是瞻的。
子铭那帮人,顶多算是青云观闹分裂的罪魁祸首罢了。
“我去把他们打老实,他们就不敢造次了!”
子星提起自己的佩剑,站起身来便准备风风火火地过去。
这时。
子月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不要冲动,若把事情闹大了,他们去官府报案或惊动了李千师叔,那我们师傅就完了!”
“师兄,你说怎么办?”
打晕他们所有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又不泄密,又能让他们吃吃教训。
子星觉得自己非常聪明,有勇有谋,可是师兄为何不赞同他的做法呢?
子月思考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了他。
“这是昨夜夏姐姐给我的,说这药只会让人昏迷,不会死人,她昨晚便料到这个事,你拿去用,千万别误伤了自己人。”
子月小心嘱咐,同样稚嫩的脸上,隐隐有些沉稳的状态显现。
子星接过那包药,点点头,跟着那小道士快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瞧着师弟离去,子月的眉头肃穆起来,看向床榻上的师傅道,“师傅,你若再不醒来,要如何洗清冤屈,李千师叔万一回来,我们青云观便危险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
李千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雷。
不定时回来。
随机发现师傅在观中。
师傅若是再不醒,他真的要去山上请老掌门出山了。
叹气声刚刚落下,一道清脆的熟悉女声从门外传来,“不会危险的。”
少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素衣俏脸,清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