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凤幽怀疑镇国公就是那个最大的帮凶。
只要一会,他找机会窥探镇国公手臂上有没有邪龙夺位的刺青,便能知道真相。
镇国公看向他,眼底闪过惊愕,随即低下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
“什么意思?”
凤幽问道,镇国公这是承认了吗?
镇国公叹了一口气,从书架的书里,抽出一封信,“这是东焱国的灯公公,当年潜入南岳的证据,上面,是东焱皇帝的亲笔。”
“所以,杀害我全家的,是东焱国的太监灯公公!”
凤幽得到答案,压低声音继续怒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你还想一直骗我给你卖命吗?”
说及此,凤幽咬牙切齿,一把揪起了镇国公的衣领。
为了让镇国公仰视他,他另一只手,搭在镇国公的肩膀上,按住他往下半蹲。
镇国公矮他一截。
镇国公:······
这是要闹哪样?
凤幽这是想逼自己跪下?
只不过,在他弯膝的一刹那,凤幽没有继续使劲了。
继续问道,“说啊,你明知道凶手,为何早不说!”
镇国公很无奈地仰头对视他的目光,眼底也有情绪在隐忍!
他堂堂镇国公······
居然被一个东焱的弃子如此压迫质问。
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他也不能叫人进来拿下凤幽,他知道对付凤幽这种人,不能来硬的。
就算来软的,也要真诚,不能让他看到一丝端倪。
靠。
意思是,他堂堂镇国公,还得对一个胁迫质问的东焱弃子,恭恭敬敬呗?
要不是凤幽还有用,他···早就······
眼底的情绪忍了又忍。
镇国公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嘴笑道,“这信,是你前去青州那日,才查到我手里的,你打开看看是不是东焱皇帝的字迹,便知道我没有故意瞒着你。”
凤幽看他语气还算真诚,便放开了他。
从那信封里甩出信件,大概扫了一眼。
内容言简意赅,就是命令灯公公冒充易容成凤家一个亲眷,混进豫王府邸,将凤氏一族灭门。
看完,又狐疑地看了镇国公一眼。
镇国公心里一个咯噔,眼神微微一闪。
难道凤幽看出什么了?
不会吧,他可是亲自从东焱皇帝来往的书信里面,找人一个字一个字模仿出来的笔迹啊。
连他都看不出来任何造假的迹象,凤幽能看出来?
凤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心中正悬着,忽然凤幽将手中的信纸往镇国公身上一甩,冷冷道。
“本尊不认得东焱皇帝的字迹,不过,里头的内容确实有几分可信。”
镇国公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不认得东焱皇帝的字迹啊。
等等。
不认得?
那自己,为何还要花费心思去做这个信件?
看着身旁火盆里慢慢的纸灰,镇国公感到眼睛疼。
对,他为了仿得一摸一样,让人写了厚厚一沓纸,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而那些不用的版本,都被他烧成了灰。
满满一火盆的灰!
早知道凤幽不认得东焱皇帝的笔迹。
他······
想吐血。
谁懂?
强忍下胸口上涌的血气,镇国公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凤幽说有几分可信。
那就是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凤幽便道,“本尊知道多少,不劳你费心,我如今来,只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镇国公忽然警惕起来。
心中惴惴不安。
凤幽眯起上扬的狐狸眼,一字一句地张口,“南岳边境守卫森严,是谁放了灯公公进来。”
“此事还需再查······”
镇国公忽然心底一个咯噔。
他知道了什么。
凤幽便道,“你把左手的衣袖撩起来给我看看,我便信你!”
他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
镇国公也是。
面对凤幽如此要求,他如果遮遮掩掩,必定更引人怀疑。
但若是当着凤幽的面就掀了袖子,岂不是落入了自证陷阱?
他镇国公的面子,还要不要的?
他的人设,还怎么维持?
思考一瞬,他开口问道,
“为何我掀开袖子,你便信我?我本就一直在替你找凶手,如今有了线索,你反倒怀疑我?
“你可别忘了,你的妹妹是我亲手救的,这十年来从未亏待过她,你如此不信任我,那我们也别合作了!”
镇国公一个甩袖转身,语气冰冷。
此话,让凤幽一瞬间乱了思绪。
这是正常的反应吗?
难道真的不是他?
镇国公救他妹妹时,他是亲眼所见,那样的情况,定是以命相博。
做不得假。
他如今,是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他不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