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指了指后门,示意郭纯立刻出去。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和平常无异,甚至还有些平易近人,但这回的语气却让郭纯觉得有些怕。
郭纯很听话的走到了外面,站到门外边,贴在两个班级中间夹着的墙上,低着自己的头,今天他完全没了以往的心气。
沈先生没有立刻走到外头去,他依旧留在这,看了看包国维:怎么多出来一副眼镜?
“你近视啊?”
“啊?我?不近视,戴着玩。”
“不要铺张浪费。”
“……”
包国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沈先生说完这句话便往外走。
……
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陈金华看着天花板——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
“你感觉木事吧?”
一个带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口音的话语传来,一张大脸,戴着个白口罩——口罩是卫生的标识,现在就连理发师都热衷于带个口罩来彰显自己店里头的干净。
“木事。”
“你为啥要寻死?”
“不知道。”
“你这个情况恐怕得看心理医生哟,我这儿可不晓得咋治。”
陈金华还记得曾经自己对自己说过:
“即便在外头过的连一条狗都不如,可这事儿总不能让自己的家人知道了。”
但从前他也并非没告诉过家里人,上学时心中会有多煎熬。
“再坚持坚持,毕业出来之后就能当大官!”
可现在,陈金华不需要再担心让家里人失望了。
他也曾埋怨过:自己家里人为什么非要把地给卖了,指望自己来上学,说什么出来就能当大官。
大概还是听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谗言吧。
若是不卖那几亩地,自己家多少也算是个小地主——地主地主,有地就是主。
从前在村里和其他同伴玩时也——至少不会被人当成一个——陈金华至今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头自己到底算什么。
“医药费?”
陈金华想起一件事,他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医药费啊,刚刚有人给你垫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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