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双方就开始面对面的对骂,甚至开始争执起来。
公堂上一片混乱。
江晚在旁边悠哉悠哉的看着好戏。
不知道争吵了多久,最终了解事实真相,孙书霖定论。
“好了!林子丰,你与江芊芊本就有婚约在身,如今你对她做了这种事,令你们择日完婚。”
“江芊芊,你可愿意?”
江芊芊嘴角悄悄上扬,但很快就敛去,神色悲戚,“民女已然没了清白之身,我愿意……”
林家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已经没机会了。
“还有!林子丰预对江晚行不轨之事,仗大50大板!立刻行刑!”
林父林母一听,惊吓过度,差点晕过去。
而林子丰直接尿了裤子。
看他们还想狡辩,孙书霖幽幽道:“或者你们是想让我上书剥夺他的科考资格吗?”
林父林母心里陡然一凉,眼眸瞬间暗淡下去。
林子丰也一下子放弃了挣扎。
江晚走出衙门,耳边还回荡着林子丰的痛叫声,她脚步格外的轻快。
如今,就算江芊芊和林子丰成了亲,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江芊芊和李二娘日子不好过,不仅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也勉强为江屿安他娘报了一点仇吧。
今日生意格外好。
江晚一整天都忙的昏头转向的。
另一边,张树海跟着其他海员们艰难的推着几大桶的海货从海边回来。
一个个身上穿着好几层破棉袄,可是还是抵挡不住冷冽的海风呼呼地刮,一个个冻的瑟缩,神色还凄楚。
把弄回来的海货全部搬进张家院子里,海员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自家破败的小院,张树海重重的叹了口气。
刚推开门,听见声音,张小多和张氏瞬间冲他看了过来。
“爹爹!你回来啦?!”
如今已经快到冬日,说不定哪天就会下雪,可是张小多身上穿的袄子还是好几年前的,里面的棉花已经凝成了硬硬一层。
看着他冻得小身体直缩,鼻子还红彤彤的,张树海抿了抿嘴。
张氏吃了药,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可脸色还是很苍白。
她还瘦得厉害。
“怎么样?今日网到的东西多不多?”
“爹爹,今天是不是也有很多多脚虫?有虾吗?那个漂亮姐姐也很喜欢。”
张树海叹了口气,“捞回来的东西都在院子里,你们看看吧。”
母子二人一愣,慢吞吞地来到院子里,一看,都愣住了。
只见几个大桶里装的都是特别可怕的海货。
张小多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娘!好可怕呀!!”
张氏也被吓得够呛,“怎么……怎么弄到这么可怕的东西?这……这……肯定没用啊……卖不出去的!”
张小多呐呐道:“那……那怎么办呀?漂亮姐姐要的多脚虫和壳壳虫都没有……”
张树海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我们冒着危险走远了些,海风很猛,我们几个人差点就回不来了,本来以为可以捞到更多的,可谁成想,网上来的都是这样东西……”
张氏嘴唇抖了抖,“我们前两天才收了江晚姑娘的定金,我们……可怎么交差啊……”
张小多听着爹娘的话,眼睛都红了。
“那漂亮姐姐会不会怪爹爹?”
张树海说:“不是怪不怪,小多,我们没有带回来江晚姑娘需要的,她的食肆生意那么好,人家这回肯定要亏损了……”
张小多和张氏一听,脸都白了。
如果损失太多,卖了他们都还不起啊。
“那……那怎么办呀?”
张树海叹气,“我和他们说好了,我们休息一下,明天继续出海,今天先不送货了。”
张小多站在木桶前,“那这些可怕的大虫子怎么办?还有这个大鱼……”
张树海:“唉……我明天再想法子把他们扔掉。”
原本是不打算带回来的,但其他人都想让他问问江晚收不收。
张树海知道人家肯定不收,可其他人劝他,怕他们又失望,张树海实在开不了口,最后才把这些东西费劲地弄了回来。
张小多小声道:“那……要问问漂亮姐姐吗?”
张氏摇头,“问什么啊?你看看这些大虫子张牙舞爪的,都没有肉,怎么可能要啊。”
张小多叹气,“好叭……”
一直到了晚上快要歇业了,张树海还没有把今天的海货送来,江晚开始着急担心起来。
海货没有还有烤鱼,不影响什么,可出海太危险了,她害怕张树海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趁天还亮着,留着霍二婶收拾,江晚带着郑氏去了张家。
来到破破烂烂的小巷子,郑氏都惊了。
“晚晚,这……这家住在县城里,可这房子好破啊……”
江晚:“在县城里,也有很多穷人家的,我们在村里尚且能种种地,可他们如果找不着活计,还真是要喝西北风。”
郑氏:“我没想到这么困难,上回送货时,他们家的那个儿子小小的,还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