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全部整理好,吃了晚饭,江晚就将洗好的猪头和猪肚都上锅开始卤了起来。
屋外风雪呼呼刮着,声音极大。
大家都坐在堂屋里聊着天。
楚奎给江屿安和霍辞忧讲述着他在乌云山干的一些蠢事儿,把两个小家伙逗得直笑。
江晚去厨房看了看火,霍长安也跟了进去。
两人就这么坐在灶台旁,听着炉灶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
这声音不知怎么的,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格外温暖。
往炉子里扔了一根柴,江晚侧头看向霍长安,“你真的会控制蛇?”
霍长安看她,嘴角扯开一抹笑,“会一点吧,以前和那些深山里的人学的。”
抿了抿唇,江晚又忍不住道:“那……你真的要教楚奎啊?他……他以前是土匪,万一学会了之后就跑了呢,又去做坏事怎么办?”
霍长安捏捏她的脸,“你放心吧!你别看这楚奎以前做了很久的土匪,但……”
霍长安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脑子笨着呢!根本就不会主动干什么坏事儿。”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而且我暂时只教给他亲近毒蛇的方法,暂时还不会教他怎么控制毒蛇咬人。”
江晚松了口气,“那就好。”
楚奎到底不是知根知底,不了解清楚他的为人,不能贸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教给他。
霍长安眯着眼打量她。
她的脸在炉火的照耀下,格外柔和温暖,侧脸漂亮,身影落在墙上。
纤长的睫毛轻轻眨着,霍长安定定地看着。
总感觉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江晚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正在她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感觉骨头都有些疼时,霍长安忽然脑袋一歪,倒在了她肩上。
江晚身体骤然一抖,“怎……怎么了?”
霍长安脑袋埋在她肩窝里,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
江晚一听,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是……是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今天跟着我们逛太久了?”
霍长安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不是,嗯……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想靠近你,粘着你。”
江晚脑袋轰的一下冒出一阵热气,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霍长安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靠着她,整个人都格外困倦。
不知过了多久,霍长安绵长的呼吸传来。
江晚咽了咽口水,悄悄侧头,努力想要看他。
可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点额头,鬓角和漂亮的鼻子。
即便看不清楚他的脸,她心里也忍不住的觉得满足。
犹豫了一下,她嘴巴微微动了动,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子。
这个吻一触即分,轻柔到了极点。
两人平日里也亲过,比这亲得更深更狠,可她依旧觉得脸红心跳。
他们俩进来了太久,江屿安本来想进来看看。
结果打开门就看见了这幕。
他偷笑了一下,连忙退了出去。
过了两刻钟,猪头肉卤好了。
江晚和霍长安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早就玩累了的霍辞忧似乎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
江晚揭开被子,就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霍长安摸了摸被窝,忍不住笑道:“哎哟,我们家小辞可真是个暖宝宝,就这么睡一会儿,床铺就暖融融的了,就适合给咱们暖被窝!”
江晚抿着嘴笑,趴在床上,看着睡得脸蛋儿鼓鼓的小人儿,忍不住亲了一口。
“睡觉吧。”
江晚想躺在小家伙的另一边,可被霍长安一把抱进怀里就上了床。
霍长安躺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而霍辞忧则躺在江晚身旁。
被他紧紧抱着,江晚忍不住小声道:“崽崽捂好的被窝,你不睡呀?”
霍长安脑袋埋在她颈窝里,闷声道:“我捂你就好了。”
睫毛快速抖动了好几下,江晚不敢再说话了。
只是心脏开始砰砰砰狂跳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听真的格外清晰响亮的声音,江晚心虚又羞窘。
他听得到吗?
应该听不到的吧?
怀着忐忑的心,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翌日。
江屿安和楚奎这两人起的特别早。
但其实是被饿醒的。
天还没亮,楚奎肚子就叫个不停。
无奈,江屿安只能跟着他一起起床了。
毕竟是家里的客人,他作为半个主人还是得管管。
“楚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楚奎搓了搓手,“要不咱们吃那个螺蛳粉?”
为了方便随时都可以吃到螺蛳粉,江晚将上回弄回来的螺蛳都熬成了汤汁。
一大罐子螺蛳汤料汁,放在冬天也不容易坏,想吃就吃了。
江屿安来到厨房检查了一下,江晚前几日做好的米粉还有好些。
江屿安点点头,撸起了袖子,“我来给你做!”
江屿安笨手笨脚的给他煮着螺蛳粉,楚奎则在厨房里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