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坐在床上,盘着小短腿,将怀里的贝壳风铃拿出来。
风铃很大。
“看!”
霍长安笑了,“让你去翻包裹,你还真翻出好东西来了。”
“那可不!”小家伙骄傲得不得了,“我就瞧着这个好看!这些贝壳白白的,蓝蓝的,好漂亮!”
霍长安撸撸他的头,“那岛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我就买了些小东西。”
小家伙虽然喜欢这个贝壳风铃,可是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爹爹娘亲,这个东西是用来干嘛的呀?”
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小脑袋枕在了他爹肚子上,悠哉悠哉的。
霍长安还没回答,江晚就开了口,“这是风铃。”
她将风铃拿到手里整理了一下。
拍拍霍长安的脑袋,接着起身来到床边。
这些日子天气已经不冷了。
每天都是开着窗的。
风铃挂在窗口,窗外刮过一阵微风。
风铃上的贝壳撞在一起,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江晚仰着头,轻轻碰了碰风铃上的小贝壳。
回过头,她脸上带着柔软的笑,“风铃的声音真好听。”
霍辞忧一双小短腿翘起来,晃来晃去,“这可是我选的!”
他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一撅一撅的,“爹爹说让我自己去找礼物,我就选了这个,以后这就是我的了哟!”
小家伙认真规划着,“我的风铃就一直挂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听见,好好听呀!”
霍长安眯着眼睛听着风铃的声音,“嗯,我们崽崽眼光真好,一选就选到了这么好的礼物。”
小短腿晃得更欢乐了。
江晚爬上床,“你们两个别躺得乱七八糟的,躺进被窝里。”
两人一听,立刻往被窝里钻。
霍长安这个大男人也跟他儿子似的,动作幼稚地不行。
江晚躺在中间,霍辞忧抱着她左边的手臂,霍长安则躺在她右边,伸出胳膊就将母子俩揽在了怀里。
风铃随着风声荡漾着悠扬的声响。
屋里,一家三口贴在一起,睡的很熟。
霍辞忧的小短腿还搭在了江晚身上,小小一只在睡梦中似乎也想抱着娘亲,打小就是个霸道的。
霍长安更是如此,仗着手长脚长,将母子俩抱得严严实实。
江晚似乎已经习惯了父子俩如出一辙的霸道。
一夜都没有醒。
好不容易回来,霍长安打算好好在家里呆一段时间。
趁着在家的功夫,他整天缠着江晚。
“媳妇儿,娘子,你干什么呢??”
江晚将手里的贴身衣物往身后藏了藏,“我洗衣服,你别管我,你可以去镖局啊。”
这人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江晚被他黏怕了。
双手从她腰侧穿过去,他道:“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他的动作太快,本来手就长,一下子就被他抢过去了。
看着手里的肚兜,他愣了一下,江晚红着脸,“你给我,这是我要洗的衣服。”
她伸手就要抢,而霍长安却恶劣地将东西举得老高。
江晚懵了懵,“你别闹,你给我。”
可他眯着眼,没有一点想要给她的意思。
江晚蹦了两下,“霍长安!我要去洗衣服了!快点给我,你别闹!”
霍长安低头,“我给你洗。”
江晚呼吸一抖,“我自己会洗,没多少衣服。”
霍长安不听,“你还有什么衣服,都找出来。”
“我不要你洗。”她咬着唇。
自己的贴身衣物是从来不会让别人过手的。
“我给我媳妇洗衣服都不行吗?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霸道了?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你洗?”
她要不要脸了?
霍长安自顾自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外走,“快点把你的衣服都找出来,我一起洗了。”
来到院子里打了一桶水倒进木盆里,便清洗起来。
江晚踌躇片刻,将自己的亵衣亵裤抱了出来。
慢吞吞地挪到霍长安面前,她四处看了看,幸好今天一大早江屿安他们就结伴去山里了。
如今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儿子。
低头,见自己浅绿色的肚兜在他手心搓揉着,江晚抿了抿唇。
霍长安:“把衣服拿来吧,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了?”
他脸上的表情格外嘚瑟张扬,像个小流氓似的
一狠心,江晚将手里的衣服冲他丢了过去。
雪白的衣物兜头放下来,一下子被遮挡了视线。
鼻息之间都是淡淡的馨香。
把衣服拿在手里,他轻轻闻了闻,江晚嘴角抽了抽。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好闻?”
“你是变态吗?”
她嘟囔了一声,“要洗衣服就赶紧洗,一会儿安安他们要回来了。”
霍长安咳了一声,开始专心搓了起来。
天气很好,江晚找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