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听完了,还想自己拿着看看。
反正他也不认识多少字,江晚就放心的给他了。
小家伙拿着信看了又看,看一会儿,他悄咪咪扭头偷看江晚。
江晚不明所以,“你看我做什么?”
小家伙神色复杂,“娘亲,爹爹说他想你,他说他想亲你,他说了好多好多想你啊。”
江晚面容一僵,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豆丁。
“爹爹还是更喜欢你,他就说了一句夸我的话,他一点都不想我呀,臭爹爹。”
忍无可忍,江晚问:“你认识这些字?”
霍辞忧一副“你怎么才知道”的表情。
“啾啾和言叔叔都会叫我认字写字的呀,我虽然认的不多,可我认识好多了,他们还夸我特别聪明。”
小家伙得意道。
江晚连忙把信抢了回去,“不许再看了,给我收起来。”
“干嘛收起来?我还想再看看,有些字我还是不认识。”
江晚:让你认识还得了了。
她这回态度坚决,“你爹爹写的信里好多都是和我说的话,所以这个信应该由我保管。”
“好叭好叭,爹爹给的什么东西你都要藏起来,唉……娘亲,你也太喜欢爹爹了。”
江晚恼羞成怒,抱着他,在他脸上啃了两口。
小家伙摸着有些疼的脸,小眉毛皱的紧紧的,“娘亲,你真幼稚。”
“……”
江晚懒的和他说话了,拿着信去了卧房。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选了个好地方。
他将这封肉麻兮兮的信放到了首饰盒的
这样谁都发现不了了。
做好这些,江晚忽然想,把这封信现在才寄回来,路途上要花许多时间,那说明霍长安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心脏热热的。
然而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暑气散去大半。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了,港口每天忙忙碌碌,县里的经济发展迅速。
现在整个县城似乎都已经恢复到了疫情之前的样子。
周边的村子虽然今天没有粮食,但有了朝廷发的一些粮食,再加上每天都去渡口干活。
日子也过的不错。
一切都越来越好。
江晚如同以往那样把冰块送过来,又在食肆和螺蛳粉店逗留,直到傍晚才回家。
回到家,院门大开,她心头一凸,慌忙跑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堂屋里。
江晚眼眶一热,“长安。”
霍长安转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绽放出一抹笑。
江晚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霍长安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都不像是出远门,更像是逃荒似的。
连忙走在他身边坐下,“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山匪?你们是不是被抢了?”
她一句又一句的问,霍长安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快点说话啊!”
霍长安抿了抿唇,“晚晚,我们路上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楚奎……掉了山崖,我们足足找了快一个月,还是找不到他,他……”
江晚一愣,“什么……”
原来,霍长安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要路过一处陡峭的山。
也是他们运气不好,山里雾浓,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有些很贵重,甚至还有大型牲畜。
楚奎买了一箱东西,好像是准备拿回来送给文文和霍长月的,后来走着走着遇到了山匪。
他们队伍一时之间就被冲散了,争斗的过程中,楚奎买的那箱东西掉下了山崖。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拿,恰好被一个匪寇袭击,就掉了下去。
山匪能横行,凭借的是险峻的地形,霍长安他们虽然不熟悉地形,但身手好,很快就制服了这些人。
这才去救楚奎。
可山崖深不见底,他们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楚奎或者说……他的尸体。
大家心里也清楚,楚奎凶多吉少了。
江晚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怪不得霍长安是这副样子,怪不得……
这件事要怎么和长月跟文文说呢?
江晚呼吸都有些紧促,那小家伙天天盼着他漂亮爹爹回来。
还有长月……
前段时间,楚奎要走之前,明显感觉到她没有以前那么紧绷了。
对待楚奎也心软了很多。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
“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霍长安低着头,“是我对不起他,说到底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他下山,不应该让他跟着我。”
江晚轻轻抱着他,心里恍惚不已。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意外呢?不是遭了别的大难,竟然是因为被偷袭……竟然只是因为想要救一箱礼物。
如果霍长月他们知道他只是为了保护好礼物才不小心遭了暗算,心里会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