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傻眼了,鬼将老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走得这么干脆。
“他不跟我打一架吗?”玄宝看了眼手中的杨柳鞭。
“七小姐,老周不坏,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投胎,我们成鬼的时候他已经是厉鬼了。”小娟小声说道。
玄宝觉得自己的小脑袋不够用了,难怪老道师傅老是叫她“小笨宝”。
收起杨柳鞭,玄宝向来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凡事顺其自然。
“鬼走了吗?”萧恪孝感觉到阴气褪去许多。
“想要对你出手的那只鬼走啦。”玄宝回头挥挥手示意,“你们都回去吧。”
萧恪孝心中咯噔不由颤栗:“玄宝,你叫谁回去?”
“二哥,我再给你开会儿天眼,你自个儿看就得了。”
“不用,不用。”萧恪孝果断拒绝,“你只要告诉我,现在安全了吗?”
“安全,很安全。”玄宝看着萧恪孝眼神中带着嫌弃,“不过二哥,你看起来好脏。”
摸爬滚打再加上灵符灰烬散落在身上,萧恪孝上下打量自己露出尴尬的神色。
阿旺急忙上前帮着萧恪孝整理,玄宝走到冬雪身侧轻推呼唤几声。
冬雪醒过来后满脸不好意思,都怪自个儿胆小,拖七小姐后腿了。
玄宝安慰冬雪几句,头回见鬼,而且见的还是老周这种高阶的鬼将,她已经算是胆大的了。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萧恪孝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压惊,玄宝在屋内转悠随手又为门窗贴上了平安符。
阿旺和冬雪一脸崇拜跟在玄宝身后转悠着,此刻在他们俩看着玄宝的眼神就跟看着神仙似的,七小姐太厉害了。
“七小姐,为什么还要贴平安符呢?那鬼不怕这个啊。”阿旺忍不住问道。
玄宝认真地回答:“进来那个比较厉害,你没看见,其他的都堵在门口处不敢进来。”
“我的天啊,还有其他的。”阿旺后背凉飕飕的。
“你不用怕。”玄宝看了看阿旺,“阳气这么盛,它们不敢靠近你的。”
阿旺愣了下反应过来:“那是冲着二公子来的。”
“没错。”玄宝在屋内继续转悠着。
冬雪接腔说:“阿旺,你不要打扰七小姐,她正想法子呢。”
玄宝看了看冬雪,不愧是她相中的人,果然懂自己,小娃娃不禁微微点头。
听到这话,萧恪孝和阿旺忍住不说话,在场仨人的目光都跟着玄宝转。
只见玄宝仔细搜查,甚至不客气地打开抽屉、柜门甚至在衣柜中翻找。
怪了,委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玄宝也很纳闷,她不悦地嘟起小嘴来到萧恪孝身边坐了下来。
看玄宝的脸色就知道她无所获,不过他们仨有默契的都不提起。
“没事。”萧恪孝亲自将茶碗递给玄宝,“喝口茶,暖暖身子。”
接过茶杯,玄宝低头小口小口喝着,萧恪孝见小娃娃乖巧的模样不由笑了。
突然,玄宝猛地瞪大眼睛手一抖,拿在手上的茶碗差点掉了,旁边伺候的冬雪眼疾手快赶紧接住。
“二哥,不要动!”
随着玄宝大声喝,在场的仨人谁都不敢动,只是三双眼睛疑惑地望着她。
站起来,小玄宝围着萧恪孝转圈端详着,最后她的手一指得意洋洋地说:“原来是这个。”
“什么啊?”仨人异口同声问的同时顺着玄宝手指的方向望去。
萧恪孝眉头一挑诧异地问:“你是说发带。”
“就是这发带,阿旺,解下来我看看。”
不等二公子吩咐,阿旺手脚利落已经将他绑在头上束发的发带解下来递到玄宝跟前。
玄宝拿在手上,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小手在发带上捏揉过后,玄宝笃定地说:“剪子。”
当发带剪开的时候,只见里头缝着一截黄绸缎,上面赫然有红色的符咒。
玄宝拿近前来闻了闻后说:“朱砂掺杂着鲜血画的招魂符。”
“招魂符。”萧恪孝也不傻,“鬼喜欢靠近我是因为这东西?”
“是的,招魂符用黄绸来画比符纸功效长久,尤其是这朱砂里头还掺入了至阴之血。”
冬雪插嘴问道:“七小姐,什么是至阴之血?”
“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之心头血。”
“人取了心头血还能活吗?”萧恪孝好奇地问道。
玄宝冷静地说:“多半是不能活了。”
“好歹毒的手段。”阿旺吓得脸色发白,“如此说来,这张符岂不是还沾染人命。”
打量着手中的招魂符,玄宝推测说:“从朱砂颜色判断,招魂符起码是三年前画的。”
“不对啊,我的发带难道三年没换过?就算没换过,难道也没洗过?”萧恪孝转向阿旺,平日里这些小事都是他在打理的。
“换过的,也洗过。”阿旺立即回道。
玄宝想想问道:“二哥的发带有什么特别吗?“
“与其他公子不同,二公子向来只用淡蓝色的发带。”
冬雪忿忿不平地说:“究竟是什么人?用这么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