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眉头紧皱,西跨院的青石板是祖父从老和尚手里要来的,老周和庆儿都是祖父身边的人,冥冥之中与祖父毫不相干却又有那么点牵连,是自己想多了吗?
“你可以抽空再下湖底去,确认一下他究竟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庆儿。”
“县主是说它逃回湖底去了?或许它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你是没办法离开侯府,我猜测它应该离不开那个湖。”
玄宝思索着,出了凌云苑就看到湖畔,这里算是离湖最近的院子了,之前也没听府中有什么传言,说不定这是那个庆儿头回上岸。
老周想想点点头:“行,我抽空再去探探。”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有了动静,就听到夏雨嘀咕着:“难道县主醒了。”
不等玄宝吩咐,老周微微躬身行礼后麻溜地飘向窗外。
“咦,县主,你该不会是梦游了吧?大晚上的你站那儿干嘛?”夏雨进来露出诧异的神色,“哎呀,大晚上的窗开这么大可不成。”
说话间夏雨走过去将窗户掩上转过身来:“哎呀,您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小心着凉,快回床榻去盖上被子。”
玄宝乖巧地快速回到床上,就见夏雨弯腰捡起地上的薄被子:“怎么将被子踢到地上了。”
“等等,这被子扔了,还有这个床幔也换了。”
原本看着那团红红的肉玄宝就觉得恶心,听到老周说它本体应该是个人后,小娃娃隐约感觉那个庆儿是被剥皮削掉五官只剩下那肉了。
“为什么?”夏雨疑惑地望着玄宝。
“县主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你听着就是了。”冬雪从外头走进来,“天刚刚蒙蒙亮,县主就起来吗?”
“你下去准备水给县主洗漱吧,这里我来伺候。
夏雨点头离开,冬雪看了将地上的薄被子收走,冬雪上前来利落地将床幔也换掉了。
玄宝坐在床上望着露出笑脸:“冬雪,早啊。”
冬雪上下打量着玄宝:“县主,您没事吧?”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啊?”玄宝快速回道。
“哼。”冬雪白了玄宝一眼,“你从不在乎身为之物,更常说不得随意浪费,那张薄被子和床幔必定有古怪。说,是不是屋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冬雪,你最好了。”玄宝示意冬雪过来附在她耳畔小声说着。
冬雪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小心处理将其焚烧的。”
很快,冬雪就手脚利落小心翼翼将薄被子和换下的床幔收好带了出去。
天色尚早,不过忙活一夜,玄宝的精神头还挺好,半点也不困。
夏雨带着秋月进来伺候玄宝洗漱更衣梳理好发髻之后,她无聊得很,坐不住干脆趁着春花准备早膳的功夫去逛园子。
玄宝出了凌云苑,抬头看天色尚早,侯府中没有什么人走动。想了想,她转身朝着湖畔走去。
不过是十几丈的距离,玄宝信步在湖畔散步,夏雨和秋月一左一右将其护住。
“你们俩不用这样吧,我只是散步而已,又不是跳湖。”
“呸,吐口水,重新说过。”夏雨拉紧玄宝的胳膊,“县主,您别乱说话。”
秋月笑着回道:“县主,湖边湿滑,还是小心点好。”
“湿滑?”玄宝抓住了重点。
低头细看,玄宝发现从凌云苑过来的方向延伸到湖边有条明显的水带,难道那位庆儿还成了水祟不成,疑惑是一群水祟上岸了。
那可大大不妙,玄宝盯着湖面,她有预感这侯府的秘密与湖里的秘密应该有一定的联系,或许该找个机会下去探探,再说自己答应过老周解阵法恢复他自由的。
“县主,县主。”秋月见玄宝盯着湖面出神不由轻轻叫唤两声。
见玄宝回过神来,夏雨朝湖面看了看:“有什么好看的,看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走吧。”玄宝转身继续溜达。
不知不觉中过来到了萧恪孝的院子前,说起来好些天没见二哥了,如今他是越来越忙了,这么早应该在里头吧,玄宝决定扰人清梦。
萧恪孝睡得迷迷糊糊被就听到门打开的声响,接着就听到阿旺压低着声音说着什么。
“二哥!”玄宝中气十足的吼道。
“哎哟,我的天啊。”萧恪孝从床上蹦起来,“出什么事了?”
玄宝理直气壮地说:“没出事啊,只是赖床不好,我来叫你起床啦。”
朝窗外看了眼,萧恪孝哀嚎道:“天刚亮,玄宝,你可知道昨儿晚上我很晚才睡的。”
“为什么那么晚?”玄宝眨巴着眼睛,“又有鬼找你啦。”
“闭嘴。”萧恪孝站起身来接过阿旺递过来的衣裳胡乱套上,“昨儿看账册睡晚了而已。”
小娃娃表示不理解:“账册,有什么好看的?”
“看账册和看银票差不多,看着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二哥,我现在就可以确定你将来的成就远在三舅舅之上。”
“怎么说?”
“说起银子你这模样比三舅舅痴迷多了。”
“哎——!你这是夸我还损我呢?”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