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药膏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轻柔的抚过伤口处,无意间又勾勒着奇异的感觉。
李清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在她轻柔的动作下紧咬牙关。
本来扯着伤口是痛的,但此番是痒的难受,伴随着的还有一股热气在不断上升。
而一无所知的陈玉不紧不慢的涂抹完刀口,又朝抹完药的伤口轻轻吹了吹,等药膏干一些才包扎。
许是以前给李清言换药换习惯了,陈玉并没有觉得不妥。
她擦着手上残余的药膏,“你坐起来吧,我帮你包扎伤口。”
李清言闻言起身坐下。
精瘦起伏的腰身就这么暴露出来。
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无比魅惑。
陈玉盯着那处愣了下。
李清言这腹肌是越来越清晰了!
之前在大田村的时候,腹肌虽然也不错,但绝对没有当下这么可观。
许是这些日子走镖行马练出来的。
几乎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偏偏那吞咽声被无限放大出来。
陈玉没好意思的抬眸,正好撞进李清言的深眸里。
这突然的,两人都愣了下。
李清言还在平复方才要命的触感,那吞咽声在此时显得十分突兀,不想听见都难。
陈玉顿时羞的面色通红。
以前都没这么没出息过!
今天晚上丢人可丢大发了!
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今天晚上汤喝多了,有点儿打嗝。”
解释完,李清言眉头拧了那么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便更沉了些。
深沉的像是要将她看穿,分辨出这话的真假。
陈玉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转了脑袋去拿包扎的纱布。
却不知那侧红透的耳朵就这么暴露出来。
见她手脚慌乱的摸样,李清言禁不住一笑,忽然心情很好。
伤口也不疼了!
微挑眉毛,“晚饭不能吃的太饱。”
陈玉愣了下,赶紧点头。
这话是她说的,晚饭吃的太饱不好消化,会影响身体健康。
这是以前在大田村的时候她经常对两个孩子说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陈玉忙活着手里的动作,帮他包扎好伤口,又故作忙活的整理换下来的纱布和伤药那些,埋着头问他:“你饿不饿?”
李清言盯着埋头一阵忙活的人,扬起嘴角坦然的说,“饿了!”
“哦,那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儿吃的。”
说罢,便慌慌忙忙走了出去。
李清言难得见她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忽然想起来以前帮他换药的时候,她都是叉腰一副很有理并且很坦然的解释。
李清言低头摸了摸腰腹上的起伏,愣了片刻开始穿衣服。
厨房的炉子上还有鸡汤,是今天晚上厨子熬的,还没凉透。
但她并不想这么快的进去,还是加火热了一下。
起码要等脸消红了才行。
趁着热鸡汤的时间,陈玉去洗了个冷水脸,温度好歹是降下去了。
端着鸡汤进屋,李清言正坐在床头,神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陈玉暗暗放心了些。
李清言应该是相信那是打嗝声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说。
“趁热喝。”陈玉把鸡汤给他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面。
然后转身坐到桌子那边去翻看账本。
其实,这些账本她已经看完了,但又找不到事干,总不能干巴巴的看着他喝鸡汤,那样多奇怪?
一整夜下来,她忽然发现与李清言同处一室很难熬。
可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现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转眼间,李清言已经在济安堂好几日了,身上的伤势已经在逐渐好转,医馆这边又送来病情严重的人,一时间床位便不够了。
按照医馆的规定来说,李清言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了。
但李清言的情况没人比她更清楚。
回去根本没人照顾他。
于是,便让他暂时住到自己那儿去。
谁让她欠人家的呢?
之前仓库刘管事那事儿,还有人情没还呢!
陈玉便提前回去把屋子都收拾好,再让老张帮忙把人给送过去。
老张笑呵呵的把人给背进去,眼睛里充满了八卦。
“李兄弟,你和济安堂的陈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清言明显看出他的求知欲,轻笑送客:“就是你以为的关系,你可以回镖局了!”
老张愣了下,忽然就开明了!
眯着眼睛笑着:“我就说嘛,要是寻常人能让你住到家里来?难怪你对那么多姑娘都冷眼相待的,原来是早就勾搭上济安堂的陈姑娘了!啧啧!”
老张的表情耐人寻味。
李清言刚才只是无奈随意一说,哪儿知道他这个人的想法能这么深?
他头疼的闭眼,也懒得同他解释什么。
他和陈玉的关系,说起来也解释不明白,只能让老张一个劲儿的乱想。
便冷眼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老张嘿笑一声,也不生气,见惯了他这态